叶儿自从蝶姨那里传到白蝶神后,可算是半只脚迈入了江湖,已然明了祝童用蝶神治病与作为威胁与恐吓工具的情况,满是忧虑之色。
更可怕的是,他只想到去利用蝶神的孩子达成自己的目的,完全忽略了蝶神反噬与蝶神的孩子要回头来与蝶神斗法。
她不安地拉住祝童的衣袖问:“它们……很危险吗?”
“你们……”蝶姨看着叶儿奇怪的表情,明白了一些,焦急地说;“你们必须马上去枫仙谷,蝶神的孩子成神之后,一定会去那里。只有得到了神湖的沐浴,蝶神的孩子才有成为神的资格。它们一定会先去那里。”
“并没有斗法。”祝童利用这段时间把蝶姨的话梳理了一遍,说;“在蝶神生异变之前,我没有感觉到威胁;异变突然生,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斗法?”蝶姨不明白了,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就不明白,也许,你不知道斗法的情形。”
“我曾经与人斗过,那是一只蚕蛊。我知道斗法时的会出现什么情形。可以确定,蝶神的异变与斗法无关。”
“你是祝由士。”蝶神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祝童,说;“妈妈告诉我,不要轻易招惹祝由士,不要对祝由士下蛊,不要对与祝由士有关系的人下蛊。祝由士有通鬼神只能,他们可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利用蝶神的孩子伤害蝶神。甚至,杀死蝶神。”
祝由士!祝童想,蝶姨说的祝由士,应该是指那些迈入蓬麻仙境的祝门高人,也只有他们,才会有那般神通。虽然他只到蓬麻幻境,但在枫仙谷与江家高手和神钩王寒拼斗时,他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曾迈入过蓬麻仙境。多多少少,能感觉到那个境界能使用的祝门秘术。
这是一种十分难得的经历,母亲祝红说,他们的师父曾点评过他们师兄弟三个,最有希望迈入蓬麻仙境的当属老骗子祝蓝;祝红与祝黄的天资都没有祝蓝优秀。可是祝蓝与祝童一样,都修炼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反倒是最不为师祖看好的祝黄,现在是祝门修为最高深的一个。
在蝶姨眼里,他们都是祝由士,可……祝童倏然一惊。他猛然想到,蝶姨所说的祝由士,特制的祝门秘术,那都是玄功范畴的东西。
湘西是祝门的根基所在,在过去交通不便的情况下,属于半封闭的、经济不达的穷乡僻壤。身负蛊神的人,多与蝶姨一般会尊崇长辈的传统,不敢轻易离开湘西。他们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与祝由士一般玄功修为高深的人。而在过去的江湖中人眼里,蝶蛊蚕蛊都是神秘而恶毒东西,他们也很少有机会见识蛊神,研究就更说不上了。
空木大师的胭脂扣就是证明,在柳伊兰眼里,那是一个只为束缚、迫害女子的锁链。空木大师虽然成功地豢养了蚕蛊,却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看破;他只会照着那本残缺不全的书写的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没有蓬麻功护体,常年以精血供养蚕蛊,自己也被弄得消瘦枯干;他也从没想过用蚕蛊去为人治病。
可是现在不同了,祝童带着蝶蛊离开湘西,带着蝶蛊踏入江湖,踏足上海。有不少人通过他见识过了蝶神。这次危机,一定与这些人有关。
有了这个由头,可能利用蝶神对付祝童的人就有了个初步范围。思来想去,也不过区区数人而已。
老骗子祝蓝、师叔祝黄、母亲祝红、柳伊兰、曲老亿都是可以自动排除掉的,他们不可能对祝童下手。
道宗木长老,那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者,如今祝门与道宗关系良好,没理由得他这个罪江湖酒会召集人。凡星道士,更不可能了。他与祝童可算是半个师兄弟,身体里都有一丝竹道士留下的气息。
蛊神之间的斗法是充满凶险的,搞不好就会伤及自身乃至危及生命。蛇君麻皮是手下败将,可算是半个废物了,他只能驱使蛇蛊做些简单的事,根本没力量挑战祝童。
一品金佛系统,只有参与围剿江家村小金佛寺的空雪大师无处大师略微知道点,他们的玄功修为着实有限,只与叶儿差不多,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耐。
剩下的就只有……索翁达活佛了。
祝童忽然脸色白。虽然想明白了,心里却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有理由有实力伤及蝶神的很可能是索翁达活佛,在祝童的思虑范围乃,也只能是他了。
索翁达在祝门呆了将近一年,作为名义上的掌门,他从长老祝黄那里,对除了羊皮卷之外的祝门大部分秘术都有了或深或浅的了解;他甚至还为祝门留下的固字术。
在梵净山红云金顶,祝童正是利用蝶蛊的定位,最终让他不得不暂时退出中原。
三年之约还有一年半,可索翁达活佛仿佛幽灵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用各种手段对祝童施加影响。只有索翁达才明白,祝童对蝶神的驱使和应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想……
初步确定了嫌疑人,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索翁达活佛是什么做到的?他找到了哪个身有紫蝶的人。
索翁达说过三年内不会踏足中原,祝童相信他是言而有信之人,不屑于做自毁形象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