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融洽。之前,雷曼可是个有名的白人至上主义者。
“可以吗?”渡边俊看着祝童问。
“当然,我一定抽出时间去为阿俊祝福。”祝童抚着渡边俊的肩膀说。
芬尼很小心地与祝童碰了一下杯,他有点后悔了。见鬼,不过是一杯酒,他原本的自信与良好感觉都被摧毁了。在心里,他竟然有点害怕与祝童有过多的接触。他想起了一位前辈的警告:医生都是一些危险的家伙,不要轻易冒犯他们;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是魔鬼,什么时候是天使。
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国医生,明显与天使没什么关系。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值得拉拢的目标。
渡边俊第一个喝完酒,辛辣的酒液把他的脸呛得通红。
“小心些,我的孩子。酒不该那样喝……”雷曼拍拍他的后辈,完全一副慈爱长者形象。
看芬尼亮出空酒杯,祝童笑道:“现在,我们真的是朋友了。阿俊去那边坐吧,把这个位置留给芬尼先生。”
“不用了,我忽然觉得,打扰你们的愉快的交谈是很不礼貌的。”芬尼觉得,还是先与“神医李想”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雷曼与芬尼都走了,渡边俊也坐到原本的位置上。
朵花虽然一直在努力学习,无奈基础太差,对他们之间的大部分对话还只是一知半解,她不无遗憾地问:“大哥,他们怎么走了?芬尼先生不是想和你谈谈吗?”
“他改主意了。”祝童笑盈盈看一眼不远处的芬尼,说。
芬尼也在注意着祝童,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祝童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就像在看一只猎物,也许,是一只宠物……芬尼脑子乱了。
“芬尼先生;”祝童冲他招招手。他可不想就此放过这位FBI,游戏已经开始,现在想退出,晚了。
“很抱歉,我有点不舒服,也许是酒的缘故。我想,我应该休息一会儿。”芬尼故作轻松地眨眨眼睛,摇低宽大的航空座椅,带上眼罩、耳塞,趟下去做睡觉状。
他有点后悔,也许不该去招惹这个可怕的、喜怒无常的、神秘的家伙?
包机上最安静的是万家生佛,他们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飞机起飞后就开始睡觉。
万家海挺着大肚子打呼噜,盛福在他旁边,两人带着耳罩,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不雅像。
飞机上最多的是老外,且都是身份特别的家伙,如今对于他们是非常时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也只有祝童那样的家伙,才会主动招惹这么多麻烦人物。
西蕾娅小姐今天表现得很低调,她穿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职业装,与雷曼先生的两位随行人员坐在一起。自从上飞机后,西蕾娅就在与他们交谈,对周围生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所谓雷曼先生的随行人员,包括雷曼先生的幕僚与高级顾问、以及负责具体事物的形象顾问、财务助理、联络助理与办公室主任、秘书等。此次中国之行,雷曼带来了他的全部班底,也算是给身边人安排的一次度假。
祝童昨天晚上就与雷曼交了底,要求他提供两个人帮忙做点事,时间是两天。祝童允诺,付给他们五万美元的报酬,另外支付雷曼五万美元的中介费。祝童对那两个人的要求是,最好有资源类公司的背景,但是不用表明正式身份。
要求很简单,祝童并没有要求这是必须条件。
对于雷曼来说,这个条件并不算什么;在背后支持他的财团就拥有数家与能源有关的大公司。他的高级顾问布鲁克斯先生就很合适,布鲁克斯先生同时也是一家能源类上市公司的顾问。
西蕾娅小姐现在做的就是对他们进行培训,也就是向他们介绍中国的国情、将要考察的三家公司的大致情况,公司老板的背景与习惯。还有,就是交代考察的注意事项,简单的说只有四个字:少说多看。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能做到恰到好处还是很有些难度的。
西蕾娅小姐很适合扮演教导者的角色,布鲁克斯先生以及他亲自挑选的助手、也就是雷曼先生幕僚之一,很乐意能在短短的两天内挣到一笔丰厚的外快;他们更乐意扮演两位身份模糊、毫无责任的美国资本家,据说,有很大的可能会收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礼物。
郑州新郑机场,井池雪美的私人飞机樱花号于十点四十分起飞,目的地与祝童一样。
“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叶儿略显不安地说;“我们应该先给他说一声。”
“给他个惊喜不是更好吗?”井池雪美顽皮地笑着;“叶儿姐,他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你说是不是?”她碰了碰陈依颐。
“一定很高兴。”陈依颐很配合地说。
“可是,我们并没有收到邀请啊。”叶儿又说。
“只是一次旅行,我很有没度假了。漠漠沙堤烟,堤西雉子斑;雉声何角角,麦秀桑阴闲。大漠风光,我来了。”井池雪美夸张地张开手臂。
“我有请柬。”陈依颐理着丝道;“谢晶小姐邀请我去参加开业庆典,虽然请柬留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