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药’真的不能再用了。”
“我是烧伤病理学博士;”中年人坐下,缓口气道;“他是我的病人,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药。我知道,你是‘神医李想’。中医也许在别的方面有用,但是在我面前,你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没有无菌病房、没有……”
“我只是说,这种药应该停用。”祝童皱起眉头。
“你认识它是什么药吗?”中年人不依不饶地说。“进口货,专治疗烧伤的进口药。”
“冰雪喷剂。”祝童祝童拿起药盒;“望海制药出品。望海医院与望海制药都属于望海集团。也就是说,它是我们的公司出品的外伤喷剂。用于治疗出血性外伤,术后伤口恢复。但是,它不能用于重度烧伤。不能大面积长时间使用。否则,很可能因肾功能衰竭而导致病人死亡。博士先生,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中年人的脸腾的红了。
祝童又道:“很高兴您对望海制药的产品如此推崇。但为了病人着想,它不能再用了。我能知道它的价钱吗?”
中年人哑口无言,灰溜溜的出去了。
“这个博士水品够臭的。”张伟翻看着大火轮的治疗记录;“九百八十元。李老板,你真黑啊。小小的一瓶就敢要这么贵!”
“出厂价是六十八元。”祝童歪歪嘴;怪不得博士会如此生气,原来是断了财路啊。
大火轮一天至少要用两瓶冰雪散喷剂,按照行规,九百十元之中博士每瓶拿到的回扣不会少于五百。
四楼的病人有十一位,虽然轻重不一,但冰雪散属于小剂量消耗品。上海的专家组来了有一周了,如果每位病人都用的话,博士这一周少说也挣到五万左右的回扣了。
没办法,冰雪散喷剂没被列入医疗机构采购名录,一半左右的销量都要靠那些手里有资源的医药公司完成。人家如何定价操作,望海制药并无制约的手段。
祝童想,冰雪散喷剂的说明书必须修改,副作用与用量的表述应该更严谨、更明白易懂。看博士的水准,似乎没注意到那些。如果听之任之的话,早晚会被病人家属告上法庭。另外,是不是该趁机把冰雪散的价钱涨一些?
第二天,于蓝带着几位助手来了,她负责与祝童选定的那家国企谈判。
接下来的几天,祝童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万家生佛他们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从那十二家民营企业中挑了四家,商谈投资事宜。他们的胃口不只是用一套污染处理设施换取股份,而是想获得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份。如果没有祝童的警告,那些人一定会将股份全部收购掉。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祝童只有在修炼蓬麻功时才能静下心不去想王文远的事。周末,他终于呆不住了,只通过黄海给王向帧打了个招呼,乘班级飞回上海。
叶儿依旧很忙,福华造船成立后,原旭阳大厦并入集团公司,更名为福华大厦,叶儿就在这里面办公。因为距苏娟家比较近,虽然陈依颐给她配有一辆别克车和专职司机,平时很少回楼顶公寓住。
去年十月,苗苗妈就来到了楼顶公寓做保姆,苗苗也跟来了,偌大的房间里因为她们母女的来到而多了几分生气。
苗苗妈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在上海,能允许带着女儿做保姆的人家,不多。祝童与叶儿是真的喜欢苗苗,今年有特别为她选了一所好学校借读。对于这个家,苗苗妈比祝童和叶儿还上心。
祝童一进门,苗苗妈就围着他忙碌起来,递鞋泡茶、打电话通知叶儿,准备饭菜……
祝童上到公寓的楼顶花园,玻璃花房里,飞舞着数不清的蝴蝶。这些都是叶儿养的,她舍不得吃,祝童时不时上来吃几只。
一会儿,祝童从花盆下拿出一只新手机,换上一个新卡,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是秦可强,祝童一周前委托石旗门调查一下周围有无异常情况。
石旗门去年十月份通过拍卖,付出了两亿七千万,收购了那家物流公司。现阶段正处于磨合期,祝童本不想麻烦他。可是,祝童到上海后的情况秦可强最了解。
现在,石旗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戴毛子,祝童曾经委托的那个私人侦探也失踪了。
秦可强还得到了另一个线索,戴毛子平时十分谨慎,他在自己的家里安装了三部监控设备。带走他的人只发现了两部,秦可强找到了另一部。
七点,石旗门所属的快递公司送来个包裹,里面是一只优盘。
祝童把自己关进书房,优盘里有一段十三分钟的视频,是戴毛子被两位年轻人搜查并带走的过程。
戴毛子的家光线阴暗,周围环境复杂,噪音干扰很大。那两位年轻人的行动敏捷、准确、高效,明显受过相当程度的专业训练,他们只对戴毛子出示了一下证件,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说话。视频只录下了他们叫门时的声音,似乎不是上海本地人。
秦可强还说了另一个情况,最近有人在跟踪青梅。
删除了优盘里的东西,祝童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