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蓝宇先生的提议,为期三天的江湖酒会的最后一天原定议程被推迟,变成在玉影子柳珞器当年坠崖处立碑。
叶儿接到祝童的电话,与当放下一切匆匆从上海赶到天柱山,参加祭奠柳珞器的仪式。
在天柱山,朝天观距离玉影子当年坠崖处不远,原本是一座只有两重院落的不起眼的道观,二品道宗无暇顾及到此,一直在祝门二师兄手里。期间有两次,朝天观很有变成一品金佛道场的危险,因为价钱没谈拢才耽搁下来。
祝童担任祝门掌门后,朝天观被交还二品道宗才得以注如巨资整修,一年多来也颇具气象。
祭奠柳珞器的仪式结束后,朝天观又举办了一个小型交接仪式。现任祝门掌门,祝门大师兄祝槐将一把代表朝天观传承的玉如意交给羽玄真人,祝童才知道,出资重修朝天观的,是自己的母亲祝红。为的,就是今天的祭奠仪式。
玉影子的石碑,是那块祝童在蝴蝶洞外山上看到的墨玉,不知什么时候被曲老亿运到这里,由神石轩的玉女雕刻成一位把酒临风古雅之士。不多的几个文字,刻在他的背部。
虽然有诸多不满以遗憾,江湖酒会总算结束了。
福华造船刚刚签约,叶儿公务繁忙,当天就要赶回上海。
祝童把她送到山下,远远就看到两辆挂着上海牌照的公务车,彭湖意气风地样子,站在车外侯着。
“苏主任气派不小啊。”祝童半开玩笑地说。
“还不都是因为你?”叶儿不忍就此分离,却也没办法。
“刚开始,审计室不会有多少事。工作上的事多看少做,陈老那边,也不用每天去。自己的身体要紧。”祝童想了想,说。
“可是,陈老的身体确实很虚弱啊。”叶儿说。
“郑医生认为,他的情况很好。”与叶儿比起来,祝童更相信郑书榕的判断。那本就是个棺材瓤子,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现代医学科技维持的结果。虚弱是一定的,却没有什么致命的绝症。
离开上海之前,他仔细研究了陈老的病历资料,感觉没有范老说的那般严重。叶儿已经在陈老体内种下蝶蛊,她是第一次以这种神秘的东西为人治病,当然战战兢兢生怕出了纰漏。祝童虽然把凤星毫留给她,并仔细传授了使用方法、讲解了可能出现的问题,叶儿还是每天要往海洋医院陈老住的别墅跑数次,最近两天干脆住到那里了。
“我……不想回去了。”叶儿看着天柱山,犹豫着说。
“还是回去吧。”祝童等了片刻,说。
他知道,现在的叶儿,还放不上海的一切,只是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两周,祝童陪着母亲祝红住在朝天观,每天早晚去父亲碑前上香祭拜。祝童与羽玄真人商量着,在朝天观修一座偏殿……
虽然有点过分但羽玄并无意义;这样一来,朝天观,名义上属于二品道宗,实际上等于是祝家的家庙。
蓝宇先生与玉女一直陪着他们,这两周的时间里,祝童与蓝宇从陌生到熟悉,双方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毕竟,母亲祝红在海外一直托庇在三品蓝石门下。
蓝宇先生逗留的主要的目的是将蓝家原本掌控的龙帮国际移交给东海投资,那些本就是属于江湖道的资产,这些年来,已然成了一笔糊涂账。
柳伊兰、羽玄真人与空寂大师也留在朝天观,一品金佛是大股东,二品道宗也是大股东,八品兰花虽然不起眼,持有的股份却比二品道宗要多。那些事没有他们参与日后少不了又是麻烦;一直到祝童与蓝宇先生的谈判有了结果,才相继离开。
六月下旬,叶儿再次来到天柱山,参加一场只有家人参与的盛大的法事。
之后,祝童陪着母亲去南阳乡下住了几天,后又去位于山东小镇的望海集团。
直到七月中旬,王向帧到西部赴任,祝童才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