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治病了。”
“你的小媳妇……她也能治病?”范老呆了,半信半疑地问。苏叶苏警官学的是财经,没听说什么时候学医啊。
“您就放心吧。她啊,治病也许不在行,救命却很厉害。”
范老看出祝童的行程已然不可改变,说:“这样也好,郑医生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你可要尽快回来啊。如果遇到什么意外,及时告诉我一声。”
“谢谢范老的关照,我记住了。”祝童收回龙星毫;范老只是轻描淡写的半句话,分量却比任何承诺都来得实在。
“小子,我现在可以敞开了喝酒了吗?”范老满意地点点头,对祝童能敏锐地领会他的意思很欣慰。
“您现在每天可以喝半斤酒,不能再多了。”祝童笑道。
范老现在的情况相当不错,中气充盈,气血健旺;但是这一切七成要靠紫蝶支撑,而酒是紫蝶所必须的。没有酒,紫蝶必将从范老体内汲取能量。
离开范老的病房,祝童与郑书榕在楼下呆了一小时,检验他最近的修为,指点一些遇到的情况,交代了陈老到来后的注意事项。他本想带郑书榕去参加江湖酒会,现在,只能作罢。郑书榕正在研究白医生从井池家族藏书楼选来的古籍资料,对呆在那里并不在意,好像对他这个不用心师傅与引路人,除了感激,也没太多的感觉。
范西邻果然很识相。
祝童刚步出别墅的大门,就看到Della在一株海棠树下向他招手,身边停着一辆银灰色奔驰车。
范西邻选择与祝童见面的地方依旧是海洋医学院对面的今豪西餐厅,只属于他们夫妻的二楼。
进入宽大的餐厅,范西邻已换了一套宽松的高尔夫休闲装,坐在摆满精美食物的长餐桌前,手里晃着一只斟满金黄色液体的玻璃杯。
“李先生,请坐,这杯酒敬你。”
祝童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金黄颜色,以为是洋酒,赫然道:“对不起,我只喝白酒。”
“当然!这是老头子珍藏三十年的竹叶青。本准备Della生产后用来做满月。今天Della高兴,知道李先生喜好杯中之物,特意拿出来一坛感谢先生。”
Della举起杯清澈的矿泉水说:“已经三个月没见先生了,难得今日清闲请李先生过来聊聊。西邻念叨几天了,说一定要好好谢谢李先生。”
“谢……”祝童看着Della;“不敢当啊!不敢当!贤伉俪福缘深厚,李某不过是顺水推舟。我们是朋友嘛!小事情,谢来谢去的显得生份。要我说,这杯酒应该恭贺西邻兄履新之喜,英才得展,懋绩可风!”
“李先生真会说话;”Della抿嘴一笑;“西邻,我早说李先生不吃这套,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范西邻乐呵呵的与祝童碰了下酒杯,一口喝下半杯:“今天是最后一次喝酒,从明天开始,西邻戒酒了。我知道李先生不喜客套,既然是朋友,咱们就痛快的喝一回,不醉不归。”
祝童看范西邻喝光了杯中酒,轻抿了一口道:“喝酒可以,但有些话要说在当面。西邻兄,叶儿的姐夫是老实人,恐怕当不起西邻兄的厚爱。”
“好说好说……”范西邻抱着只古朴的酒坛倒酒,听祝童如此说不禁放下酒坛;“莫非,他不愿跟着我?西邻眩蝴做助手,就是看中了老实二字。你可能不知道,他的笔头很厉害,参加过为几任市长撰写工作报告的班子,是位有大才的状元公。刚才你也听老头子的训斥了。不瞒先生,西邻此次履新当真是战战兢兢,惶恐之极,生怕出什么纰漏。财经这一摊历来是难做,西邻的打算是,宁可少做事也不能人戳脊梁骨,不能能让老头子为难啊。在上海的官场找能干的滑头还容易些,老实人可稀罕得紧!如果选错了人,用了个两面三刀的阴谋家,这个市长还不定是谁当呢。”
范西邻的表情很诚恳,祝童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也许范西邻真的顾及羽毛,图谋更远大的前程,不想在这个位置上玩什么花样。可那个位置注定了,范西邻只要到任,不只是他,身边的人也会经受防不胜防花样翻新的种种诱惑。
“今天只是朋友间的聚会,用不着说废话。”祝童以为,范西邻身家丰厚,当然对一般意义上的糖衣炮弹有免疫力。可上海男人乃是一真正的凡夫俗子,水准与一年多前的吴瞻铭相当,理论水准有了不代表有豁达的心态与看透一切的眼光;他的经历与历练很难抵御那些人的花花肠子。
祝童以为,老实人一旦开始堕落,比所谓的聪明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不知深浅无所顾忌。
一旦出什么事,还不是自己出来擦屁股?
“好了,我替西邻答应先生,过几个月就把他放下去。回原单位做副局长。先生放心了?”Della与祝童碰下酒杯。
“如此,谢谢嫂子了。”祝童的脸变起来堪称神速,转眼就眉开眼笑了。
范老小命在他手里攥着呢,他当然不会以此来威胁范西邻夫妇;但是大家都很明白,“神医李想”如果不开心,范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