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了掌管这笔钱的权利也不知道如何用,三品蓝石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同时,祝红建议修改江湖酒会的规矩,在适当的时候允许蓝家以外的人担任酒会召集人,也就是掌管属于江湖道的财产。
蓝宇当然不敢做出这样的承诺,于是就有了一个约定。
祝红说,蓝家正在国内投资,她将用祝门得到三十万在国内投资,并希望蓝宇也拿出三十万。在下一届江湖酒会上,如果她投资的收益超过了蓝宇投资的收益,江湖酒会必须改变规则。
蓝宇接受了这个建议。
接下来的一年,祝红与蓝宇走遍大江南北,寻找散落在民间的江湖同道,各自将手里的钱投下去。只不过,他们不是投了三十万,而是每人一百万。
逍遥谷的曲老亿就是那个时期成为祝红的投资对象,他当时只是个山村教师。
三十年转瞬即逝,当时种下的树苗已长成参天大树。开始阶段,蓝宇先生投资企业明显比祝红的兴旺。但是到三年前,曲老亿出面整合当年祝红的投资的项目,整合出个东海投资。按照市值计算,稳稳超越了蓝宇投资的项目。
于是,蓝宇接受失败,新一届江湖酒会召集人将在江湖道年轻一代中产生。
有资格的有五个人选,分别是蓝湛江、祝童、江小鱼、无聊大师和秦可强。
终,祝童脱颖而出,成为胜利者。
周半翁语调舒缓,用词平淡,只是讲述大概过程,没说什么江湖秘辛与惊心动魄的事件。但是祝童能想象到,其中定有说不清的波折与危险。特别是说起母亲祝红时,也许是祝童太过敏感,感觉半翁的心态很复杂,有敬佩、心折、尊敬、也有一丝惋惜与不屑。
“半翁先生,您认识我父亲吗?”祝童轻声问。心里分外紧张,他很怕听到一个一直不敢面对的传言,自己是蓝家的私生子。
“我见过他,但是说不上认识。你,很像他。年轻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担心什么。可我没权利谈论别人的隐秘。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些传言是别有用心的人放出的烟幕。关于那件事我只能说这么多,到时候,自然有人告诉你一切。你可知道,为了说服蓝家让出这个位置,不只你母亲和祝门付出了代价。现在,我代表江湖道,代表八品江湖理事会正式征求你的意见。祝童,你是否准备好了,接受江湖酒会召集人的位置?”
祝童深深的吸了口气,腰杆挺得笔直,沉声道:“是的,我接受。”
语罢,祝童整整衣衫,对着半翁恭恭敬敬拜了下去。
这一生,他只拜过师父,心思却没此刻虔诚。面前这个老人虽然没说自己做过什么,可他的态度和付出一定是最关键的。三品蓝石之所以会主动回来,可以说与这位江湖最后一个侠客的存在大有关系,半翁先生,可算是八品江湖与财富的守护神。
“好儿郎,起来吧。”半翁开心的大笑三声。
祝童慢慢走到悬崖的最高处,沉浸在密密的细雨中,远方山峦起伏、青山叠翠;脚下长江蜿蜒迂回,可是他的思路已经飞扬至千里之外,徘徊于江湖月风尘之中。
祝童凝望着远方的青山远黛,脑海中回味着二三十年前的那次江湖酒会,母亲祝红挑战三品蓝石的勇气,让他佩服不已,
如果说之前祝童一直逃避的接受这个职位的,听半翁说完这些话,已然知道围绕着江湖酒会召集人的斗争曾经多么激烈。现在的结果不只是他一个的事,其中有包括母亲祝红在内的很多江湖前辈的心血。
还有他神秘莫测的父亲,半翁说他很像父亲;可是,祝童从来没听到过任何与父亲有关的信息。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如果自己真的与那个人相似的话,应该在江湖上留下些痕迹。
还有老骗子,祝童明白了他为什么对八品江湖乃至江湖酒会那么抗拒乃至厌恶。
三十年前,一品金佛与二品道宗已然在三品蓝石的帮助下重修道场;八品江湖别的门派都得到了一笔启动资金,开始有个各自的振兴计划。而七品祝门的那笔钱却被母亲祝红用到了一个与江湖酒会召集人的归属有关的赌局上。
半翁静静地看着祝童,慈祥而关切的说:“在年轻一代中,你不是最出色的,我曾经认为你太过圆滑自私,不适合做酒会召集人。可你能在关键时刻不顾个人安危,在明知希望渺茫的情况下挺身而出迎战索翁达活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也不是一场只属于祝门的战斗。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江湖道需要有担当的年轻人。”
祝童默默的听着,心潮起伏不知该说什么好。
红云金顶挑战索翁达活佛,确实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老骗子用聚神术在他身上加诸了六位江湖高人的修为,他只是载体。每次回想当时的情况,祝童的感觉都会有所不同。
开始是庆幸与自豪,接着是后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与自身实力的增强,一株幼苗慢慢从祝童心里滋生出来。索翁达的世界不尽美好,但在红云金顶上,祝童是以一位江湖高手的身份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