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大堆武汉特色小吃就摆满了客厅的小桌。做刑警的就是厉害,两部新手机也同时送到了。
张伟送走朋友回到房间,祝童已喝了半杯酒,茶杯。
“是不是叫黄处一起吃点?”张伟指着套房里面问。
“你也是警官啊。黄海眼睛里都是血丝,他不缺营养,能好好睡一觉才是难得的美事呢。”
“也是啊,一上案件,想睡个好觉确实很难。”张伟坐下来,也为自己倒上一茶杯酒,先一口喝下半杯才举起来;“李先生,这杯我敬你,谢谢。”举杯一饮而尽。
祝童只抿了一口:“为什么要说谢谢?”
“我早想离开这个城市,你带来了机会。”张伟说。
“是因为那个小丽。”祝童问。一个在外人看来混得不错的大男人想离开一座城市的原因不会很多。
“我知道自己早晚会毁在她手里,因为她,老婆带着孩子走了;因为她,我被迫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你也看到了,因为她,我如今还像个男人吗?”
“那样的女人,百年难得一间,可以理解。”祝童宽厚的笑笑,为张伟倒酒。
一瓶酒,用茶杯倒,三次就没了。
“可是,我还是会想她。即使离开武汉,我也忘不掉她。她是个……真正的女人,尝过她的滋味,别的女人成黑白的了。”
“在床上?”
“不只是床上。”
两人说着小丽,不觉间两瓶酒没了。
“啪!”一下,祝童轮圆了胳膊给张伟脸个大嘴巴。
“为什么打我?”张伟眼朦胧的傻笑着。
“我愿意。张伟,记住这一巴掌。你因为一个女人才挨了一巴掌,我打的。”祝童整整睡衣,回房间睡觉了。
张伟将茶杯举到嘴边,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他张张嘴想要叫,涌出喉咙的是一串惊天动地的嚎啕。
第二天上午,许天继早早就来到东湖宾馆。
“我答应你的要求,撤回那份法医报告。如果需要我在报纸上登报道歉,我照办。”
一夜之间,许天继本就没几个毛的秃顶更亮了几分,神色憔悴,整个人都似乎瘦了一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祝童微微摇头;“不需要在大众媒体上道歉,你只需要在你们内部的报纸或杂志上发表一个声明。许老师,那应该是一份你的大部分同行都能看到的媒体。”
眼里的红丝证明,许天继过去的一夜根本就没有合眼,经受过什么样的压力不得而知,但他身上的傲气已然被压榨得干干净净。祝童认为,不用自己做什么,这个人已经完了。
从此之后,不会有什么许天继了。那,只是一个垂暮老人。
虽然,他还不到五十岁。
面对许天继,祝童的心思忽然想到了小丽。
那个妖孽,还能在许天继身边呆多久?只怕要不了几天,她就会到上海去找自己吧。
中午,在汉水边的一家小馆子里,祝童终于见到了银面人尹石风。
陪坐的不只有张伟,祝童身边还多了一个,秦可强。
尹石风与张伟年纪相仿,都是三十来岁的壮年,可看上去却比张伟至少年轻五岁。
他的身材也没张伟那么粗壮,却给人很结识的感觉。面貌倒是很普通,这样的人,每天在大街上见不到一遣能看到五百个。不是张伟介绍,祝童根本看不出,就是这么个貌似普通的人,竟然是一位身负绝学的江湖高手。
刚开始尹石风还略显拘束,与他在擂台上表现出的那种挥洒自如的豪迈气质完全没有可比性。祝童想,也许是因为没带银面具的原因吧,那时的尹石风是个演员,扮演的是个江湖高手。
而现在,尹石风只是他本人,因为没有文凭,他如今的工作是替一家水运公司做货场夜班守夜人;有时还要跟船最货物押运。
秦可强到武汉三天了,他与祝童有段时间没见面。
祝童觉得,秦可强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名义上,秦可强到武汉是为了筹建物流公司的武汉分公司。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许天继发疯拉一大批人下水,祝童在做完所有的事后需要尽快离开武汉,秦可强将负责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现在,许天继已经屈服,这个布置当然也就没用了。
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也许是为参加的第一场江湖争斗所激动,张伟说起了昨晚发生在东湖宾馆的事。
秦可强担忧的问:“是不是江小鱼?”
祝童点点头:“清洋家来了两个人。”
“五品清洋?”尹石风双眼射出精光,死死的盯在祝童脸上。
“正是五品清洋。怎么?尹兄也认识江小鱼?”
“江小鱼是五品清洋家的人?五品清洋为什么没有参加擂台赛?”尹石风表现的很激动。
祝童与秦可强交换一下眼色,还是由秦可强做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