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密尔顿勋爵找到一辆高尔夫球车,和彼得一起把雷曼塞进去。
保镖开动球车离开这混乱的现场,汉密尔顿勋爵气急败坏的拉住雷曼的耳朵,吼道:“你疯了,为什么这样做?”
“那个黑鬼,他侮辱我#蝴侮辱我的祖先!”雷曼气咻咻的吼回去;“他拿着我父亲的照片,是的,他说我父亲是他爷爷。我是得勒的优秀后代?那个杂种,讨厌的黑鬼……”
“你上当了!”汉密尔顿勋爵迅速对彼得说;“去,找到那个孩子,我一定要得到那只项坠。”
彼得跳下车,飞快的向最后一个果岭跑去。
即使这样,汉密尔顿勋爵还是感到茫然,甚至是绝望!
雷曼已在不知道几个镜头前充分演绎了一个白人之上主义者的最粗鲁、最恶劣的一面,现场至少有四家电视台在进行现场直播。雷曼的形象全毁了,这一次,别说是让曰本zf出台一个条款了;回到东京,有没有人肯见他都在两可之间。
球童的项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稻草就是稻草,当不得巨木,并且只是雷曼的稻草。如果能拿到的话,也许对挽回雷曼的个人形象有点用,对将要展开的行动一点帮助也没有。
汉密尔顿忽然想叫回彼得,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地方;如今应该尽快找到挽回的办法。
可彼得只听雷曼的指挥,他的职责是保护一位美国参议员的安全,包括人身安全和声誉安全。他一定会拿回甚至抢回球童手里的项坠,那样,雷曼至少能有解释的余地。并能向曰本zf施压,对这件事进行彻底调查。
谁是球童背后的人?这个问题一点难度也没有,汉密尔顿勋爵第一时间就能确定雷曼掉进了祝童精心策划的陷阱。可是没用,他不可能出来指认,因为他证明不了什么。
是该收手的时候了。汉密尔顿勋爵猛然意识到自己将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位声名狼藉的朋友而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彼得赶到果岭,从护着雷曼先生离开到回来不会超过三分钟。
可是,这是致命的三分钟。
原本应该在现场处理善后的两个同伴,不知怎么了,都蹲在球洞附近。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似乎被袭击了,也好像忽然闹肚子。
彼得决定先找到那个球童,拿回项坠。
他依仗良好的训练和强健的身体再次挤进人群中央,发现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渡边俊英俊的脸上尚有泪痕,被雷曼粗壮的手掌殴打而留下的指印清晰可辨。眼角乌黑、嘴角渗血,鼻孔里也在流血。面对镜头,他目光迷茫,神情恍惚,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样子。
“真***会装。”彼得心里暗骂,他全没想到演出还没有结束,一个针对他或者汉密尔顿勋爵的陷阱早已展开。
渡边俊还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他只是从地上站起来,通过一个个镜头,向全曰本乃至世界,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展示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
彼得突破最后一道人墙,一把抓住渡边俊的胸口。
渡边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死死攥住彼得的手,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让大家看看你做的好事。”
彼得是联邦特工,从力度到技巧都不是一个年轻的球童能抗衡的。
项坠很快被彼得抓到手里,稍一用力,项链就断了,项坠带着一片从球衣上撕下的织物落进他手心。
可怜的渡边俊,刚站起来没多久再次遇到袭击,项链被扯断,项坠被抢走,球衣被撕破,并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绝望的叫喊着:“求求你,先生把它还给我。”
周围的的人被惊呆了,以他们的经验根本预料不到,有人敢在如此多镜头面前对一个孩子实施如此残忍的行为。紧接着就是兴奋,一定会引起更大的轰动的,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放肆的家伙是谁。
彼得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感到肋下一麻,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彼得扭头看去,毫无线索,他正在人群中间,身边拥挤着至少七个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有嫌疑,可是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无辜。
特别是那位漂亮的褐发女主持,她已经将话筒伸到彼得面前,问:“先生,您是谁,为什么要抢夺一个可怜的孩子的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彼得用英语说。他的脑子有点发木,握着项坠的手也不那么有力了。
渡边俊扑上来,拉住彼得的手;“还给我,这是爸爸留给我的。”
“小子,你……”彼得想要握紧拳头,却根本用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摆开,项坠再次回到渡边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