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烟圈;“平志君,我想和李先生单独谈谈,只需要十分钟。”
“我同意。”祝童依旧注视着她。
松井平志只好和叶儿退出房间。
“李先生,您应该为金智珠小姐的死负责。”川上洋子按灭雪茄,忽然变得咄咄逼人。
“你认为,死的那个人真是金智珠小姐?”祝童反问。他虽然没想到与川上洋子的交谈会从“金智珠”的死开始,却也没有回避。
“啊……”川上洋子嘴里滚出一串长长的日语,看祝童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赫然一笑,用英语说:“我正在做一个专题,与金智珠小姐的死有关。”
“我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祝童淡然一笑,伸出右手抚上川上洋子的脸颊。
“先生您……”川上洋子吃惊的看着祝童,她从一开始就试图躲避,却毫无效果。
祝童收回右手,指尖牵着一条褐色软线:“洋子小姐,这样做有意思吗?”
软线尽头是一架小巧的针孔摄像机,就藏在川上洋子凌乱的发间。
“很抱歉,这是我的工作。”川上洋子的尴尬只一瞬间,她从腰部取出个黑匣子;“如果先生不愿意的话,我放弃。”
“你对现在生活满意吗?”祝童又伸出右手,这一次,点向川上洋子的眉心。
“先生的意思是……”川上洋子又一次试图躲避,却依旧没有躲开。
“我是医生。”祝童嘘一声,将食指按在川上洋子印堂上。
“可是,我没病啊。”川上洋子低下眼睛,脸上的锐气如冰雪般消融,化为一丝春情。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祝童是个不令人讨厌的男士,并且是位很有背景的富豪。对于一个见多识广的女主播来说,这一切,都具有特别的侵略性。
“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我对平志君说,您的价值不低于二十万美金。现在,我认为您价值连城。”祝童收回食指,凝视着她的眼睛;“洋子小姐,您将得到一张五十万美金的支票,和一枚美丽的种子。”
“先生啊,平志君说您是神。”川上洋子目光迷离。
她感到从祝童的食指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暖流,穿过肌肤穿透她的灵魂,刺进她的胸前。瞬间爆炸般扩散,由血脉渗入她全身各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甚至早已厌倦的也被激发着弥漫在她小腹间。
“现在,你可以说你没病了。”祝童端起茶杯抿一口,很得意的样子。
“你是个令人讨厌的魔鬼。”川上洋子恨恨的看着祝童。
“是吗?”
“一定是。”川上洋子很确定的点点头;“你是魔鬼,不是神。”
“神有什么好?魔鬼为什么让你讨厌?”
“你诱惑我,可是,你根本就不会在意我的感受。所以,你是魔鬼。”
“那么,神呢?他能为你做什么?神或魔鬼都是世人强加在它们身上的定义,依据只有一个,有益或有害。”祝童侃侃而谈;“可是,人生不过区区几十载,你怎么知道它们那样做究竟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据说,它们的生命比我们人类要长很多。洋子小姐,您养过宠物吗?”
“我家里有一个鱼缸。”
“是啊,对于鱼缸里的鱼来说,您为它们提供舒适的环境和美味的食物,您就是它们眼里的神。从小到大,它们的一切都是您在照顾,在掌控。它们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温顺。如果您家里还有一只猫,对于鱼儿来说,它就是魔鬼了。在您的世界里,猫和鱼都只是宠物。假设,把这个鱼缸放大一些,我们何尝不是一条条游离在鱼缸里的金鱼?如果将这个鱼缸再放大一些,那些您以为是神的存在,也许不过是一些可怜的金鱼呢。可是,魔鬼呢?”
“是啊,魔鬼呢?”川上洋子瞪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祝童,希望他能说出更玄妙的话语。
“如果您三天不回家,为您的鱼缸和猫食盆添加食物,您,就是魔鬼。我给您五十万美金,等于为您提供一个长期进食的保证。您的身体如果不自我放纵的话,至少在十年内不会生病。您有充裕的时间去享受生活,或者周游世界。这样的魔鬼,是不是比神更值得尊敬?”
祝童结束了玄妙的布道。
川上洋子扶着桌角的手臂一歪,整个人软倒在榻榻米上;她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横山卓文比川上洋子好对付,他已经被生活磨砺成熟,不像川上洋子那样,心里还有一些多彩的热情和固执的梦想。
祝童根本没有出面,松井平志的助手就把他搞定了。只不过他的要价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六万美金。
最难搞定的是球童。
渡边俊有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在他身上,黑人的基因表现的异常活跃。
他是位英俊的阳光少年,今年刚满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少年喜欢漫画和游戏,更甚于金钱。他原本在东京一家高尔夫俱乐部工作,是一位A级球童,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渡边浚旱,他做球童纯属个人爱好,他的理想是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