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和彭湖坐在后船舱,听到外面的响动,彭湖站起来。
“你最好坐下,老板们做事,让咱们知道的才能知道。”萧萧摆弄手里的黄玉花生,漫不经心的说。
“是啊,我是想关上窗户。”彭湖果然乖巧,把窗户拉紧,插上。
这一来,外面传来的声音就变得微不可闻。他其实很想走出去近距离观察,无奈,萧萧说的太有道理了。
萧萧满意的送出个甜甜的笑:“彭先生,你知道老板今天带你来是什么意思吗?”
“萧小姐,你就别买关子了。老板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
“老板让我告诉你,他很欣赏你的能力,只是不喜欢脚踩两只船的人。你不妨现在做出选择,是跟万家生佛走呢,还是留下来跟着老板。”萧萧的眼睛忽然变得冰冷而锐利,把彭湖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
“别变成没骨头的懒猫啊。”萧萧把他拎起来,固定到椅子上;“老板早就知道你的来历,你演戏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
“老板什么时候知道的。”彭湖虚弱的问,头发乱了,心也乱了。
“你的资历很完美,老板曾对你抱有很大希望。可是,你对老板隐瞒了曾在万家生佛的大巷商贸工作过;你后来镀金的私募基金和他们也有扯不清的关系。老板选择你,是因为欣赏你在网络上表现出的聪明,还有一点正义感。”
“萧小姐,我最近没和他们见面。相信我,老万约过我两次都被我推掉了。”彭湖急切地替自己辩白。
萧萧取出一只黑色手机,摇头道:“最近……你最近根本就没时间;老板让你参与旭阳集团改造,你的手机能接到什么信息,我这只也能接到什么信息;你和谁通过电话、说过什么,我都能听到。旭阳集团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信息也就无所谓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来,还是跟着他们走。老板说,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要感谢你提出的三条建议。”
“让我想想。”彭湖低下头,萧萧倒上杯水推到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彭湖是万家生佛的人,最先发现疑点的是萧萧;因为他进入福华筹备处没几天就对萧萧展开隐晦的追求。萧萧已经不是以前的萧萧,她很欢迎这样的游戏。
澎湖还算是个聪明人,跟祝童一段时间后看出这个老板的厉害,对万家生佛的召唤逐渐开始推脱和回避。所以,祝童才会让萧萧找他摊牌,算是给他个机会。
万家生佛为人低调,向来自视甚高。
他们虽然被曲老亿表现出的一连串神秘功夫惊得心魂不定,却也受不得如此侮辱。
画船距离湖岸尚有十几米距离,他们走上甲板候着。
柳伊兰跟出来:“抱歉,让两位受委屈了。曲老板一向喜怒无常,也许明天就忘了呢。”
“柳大姐,我们也是在商言商,不是面子问题。李主任……”盛福看到祝童也跟出来了,正招呼着要说点什么挽回些面子。
柳伊兰肩膀轻轻摇摆,盛福身子趔趄,“扑嗵”一下掉进冰冷的人工湖内。
柳伊兰轻笑着:“我以前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如今,怎么看都是只上不得台面的癞蛤蟆。你不是喜欢这道道吗?今个就让你过足瘾。”
祝童想说什么被柳伊兰一个眼色制止了,他不禁怀疑,曲老亿和柳伊兰今天想把万家生佛玩死在水乡人家。怪不得会选如此清冷的所在请客。
万家海也有同样的感觉,吓得瞬间瘦了一圈,他哆嗦着坐在甲板上:“柳大姐,动不得手啊。生意上的事好商量,好商量。”
陈依颐没见过如此霸道的生意人,也没见过如此谈生意的,脸色煞白。
“陈小姐,干杯。”曲老亿走出船舱举起酒坛,与陈依颐的酒碗碰一下把酒坛举高过顶,用口就着喷涌出的酒箭狂饮。
盛福已经被船娘用竹篙从水里救起,画船也靠岸了。
万家海勉强站起来,拱拱手干笑两声挪下船,撒腿就向他们的商务车跑去;边跑还不断回头看。
曲老亿、柳伊兰、祝童三人一字排开,站在画船甲板上目视着他们,谁也没有下船拦截的意思;配合着背后宫灯高悬的画船与悠扬的江南丝竹,很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
他终于跑到商务车前,坐进车内心里才安定几分。
“开车……嗯……快开车!。”盛福在后座哆嗦着,气急败坏的大叫。
“为什么不开车。”万家海从后车窗监视着画船上的人,也在催促。
“老板,前面有人啊。”司机慌乱的声音,让万家生佛把注意集中到车前。
雪亮的灯柱中,三位身披袈裟的僧人立在车前三米处。
“阿弥陀佛,贫僧无处给两位大施主见礼了。”
无处大师的卖相已然很好了,比普贤寺前任主持无情大师有威严了多倍;但是,与他身后的那位高僧比起来,却又错了不只一个层次。
“贫僧空雪,见过两位大施主。”雪狂僧如果不喊打喊杀的话,白衣如雪、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