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跳个舞好吗?”欧阳小姐伸出玉手,祝童只好牵住,起身与她走进小舞池。
周围,已经有三对舞伴在轻柔的摇摆。
水晶花枝吊灯逐渐暗淡,几盏低调的壁灯散出柔和的光;乐声靡靡歌声婉转,淡淡幽香轻浮,祝童很容易的随着欧阳的舞步浸入略显暧昧的氛围。
“李先生,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欧阳凑近一些,在他耳边低声说。
“什么?”祝童刚与Della交换个眼神,申宗玄的舞步与他的人一样魅力十足。
“上次采访,李先生给我的印象是位活力十足的商界新秀;我对读者预言,福华造船一定能在李先生的主持下,迎来一个美好的开局。这一次……李先生似乎不在状态。”
“是吗?”祝童含糊的笑着,右手微微用力。
欧阳白皙的脸上亮起一抹晕红,两人的身体近距离大面积接触;她能感觉到胸前的饱满正被对方坚实的胸肌摩挲。
祝童搂着柔软的腰身,享受着薄衫下肌肤细腻的触感;也把嘴凑到她耳边,说:“欧阳小姐,与您共舞,即使佛祖转世也会想入非非。”
能看到一个冰冷高傲的美人在自己怀中显露出娇艳羞涩的表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莫大的成就感。
祝童也不例外,他近期对福华造船的事确实提不起精神;范老的病情,只能说在逐步好转,他同样没有尽心尽力去医治。
“李主任,您让我想起一首诗。”欧阳移开一些,不等祝童发问轻轻念道:“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您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太聪明的女人对男人是灾难。”朵花的歌声适时停止,乐声转低,祝童松开欧阳。
“我说错了吗?”欧阳挽住祝童的臂弯,轻笑着说;“不能不承认,您忧郁的眼神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终极诱惑。”
风姿绰约的柳伊兰挽住祝童的另一条胳膊;“欧阳小姐,我要借李先生一点时间,可以吗?”
“请便。”欧阳略微有点失望,也只能看着他们走向落地长窗;那里有一处半封闭的露台,能欣赏到夜上海最宜人的夜景。
“你怎么了?我刚看到苏小姐离开。”柳伊兰蹙起眉头,不满的责备着;“最近一段你表现的很消沉,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祝童哈哈大笑;“柳大姐,我没什么。苏小姐可能家里有事,她的家在上海。马上就是正月十五,瞧,月亮快圆了。”他也看到叶儿离开,正在享受心痛的快感。
“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柳伊兰银牙紧咬,拿出手机;“萧萧,你去送一下苏小姐,我让两个姐们跟着你们。一定注意安全。”
“大姐,她不会有危险。这里是上海,是中国法制最健全的地方,没谁敢公然对一个女警官下手。”
申宗玄先生的接待工作,还是由宋中仞和宋巧晴负责,他们如今正在外面沙发上候着。叶儿突然离开,祝童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说什么呢?
柳伊兰看出祝童已经微有醉意,恼怒的捏祝蝴的手;“祝童,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住,还不如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一点红线刺入指尖,随之,在他体内蔓延开丝丝暖流。
祝童闭上眼感受着,享受着,眼角渗出点点水光;“大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跳下去,也许不错。”
柳伊兰慌了,急忙拍开他刚被自己封闭的穴脉:“别傻了,我开玩笑呢?”她在想蓝夫人的话:短暂的堕落能换来醒悟,消沉,能把一个活人变成活死人。
在一小时之前她还没完全理解这段话的意思,以为是蓝夫人太偏心。现在看来,蓝夫人对祝童的判断还是有道理的;不把这一对冤家拆开,祝童也许真就这么消沉下去了。
“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能如何?”祝童回头看一眼小客厅内的人们;“他们看到的是个假人,我根本就不是我。”
朵花结束了自己的演唱时间,端着两杯酒走来,柳伊兰低声说:“去喝酒,去泡**吧。你以前不就是那样的吗?莫怪我没提醒你,再消沉下去,会有很多人被你拖累。”
朵花走近来,递给祝童一杯酒:“大哥,敬你一杯。”
柳伊兰已换上副笑颜;“朵花小姐,你大哥想跳楼啊,替我好好劝劝他。”说完就走了。
朵花看着外面,吐着舌头说:“好高啊,大哥,你真想跳下去?一定很好玩,我跟你一起跳。”
祝童心里浮动着一股暖流,朵花撑着不锈钢栏杆,把玻璃窗推开一丝缝隙。夜风钻进来,卷起她的裙裾,贪婪的吞噬着人工温暖;她微仰起脸,美眸闭合叹息道:“自由,我需要自由的飞翔。”
“好了好了,一会儿会生病的。”祝童关上窗缝;朵花的心里也一想起以前在湘西山里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大哥,你好没意思啊。”朵花鄙夷的撇撇嘴;“干杯!”
“干杯!”祝童仰头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