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才组织起自己的语言。
西蕾娅明显听不懂“道德”是什么意思,特别是用英语表述:“上帝啊!”她惊呼一声。
“道和得是两层意思,上帝和佛都属于道……算了,给你说不清楚。”小骗子头疼,好在他很快就把思绪抽脱出来;这样的东西,对一个文化背景不同又完全不懂汉语的人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西蕾娅好象也没打算搞明白,她的任务不是和李主任讨论信仰问题,等祝童不说话了才收起意犹未尽的表情:“太神秘了,我很喜欢你们的信仰。史密斯先生让我转告您,我们之间的共同点大于分歧点,应该是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关系。他希望在做出使当的让步的同时,尽快恢复双方的对话。”
“适当的让步太笼统了,该怎么理解呢?史密斯先生应该明白,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当然明白了。”西蕾娅笑出满面桃花,让小骗子心神一荡;“史密斯先生允诺,在前一个合约的基础上,持股比例无条件降低三个百分点,并且,不谋求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位置。”
美人果然是商场的大杀器,特别是在谈判陷入僵局需要某种层面的沟通是,一个西蕾娅这样的**具有不可替代优势。祝童狠不下心对她为难过甚,做出无奈的样子:
“西蕾娅小姐,告诉史密斯先生,我们的谈判不应该有任何的先决条件,田旭洋先生已经退出了。如果五天后我返回上海,会很快与史密斯先生见面。在这里,不可能。”
想到也许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上海了!
祝童心底涌出莫名的伤感,江湖上总是有太多的无奈,他早就习惯了漂泊;好容易遇到叶儿,下决心融入上海的,谁知道麻烦越来越多。后天面对索翁达,也许是种解脱,如果……他再也不用费尽心机的周旋在利益的漩涡里。
只是,也许,再也看不到叶儿了,他们的爱是那么浓烈……。
“你哭了。”西蕾娅伸出手,轻轻拭去祝童眼角的泪滴。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客人。”祝童涑然惊醒,擦擦眼泪道。
管他呢,索翁达那样的高人不会轻易下杀手,也许老骗子和师叔祝黄有更好的安排;虽然可能性很小。
遗憾总是难免的,祝童只能让遗憾尽量减少,做好该做的事。忽而感觉意兴阑珊,再也打不起精神。满脑子想的是快点回到陈家客栈,叶儿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西蕾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祝童知道,只要稍加暗示今天晚上就能拥有她,在这具火热洁白的胴体上任意求索。西蕾娅似乎也很期待这样的暗示,她还分得清爱与性的区别吗?
柳伊兰适时出现,她接到祝童的电话,已经在一旁等了几分钟了。
“你的眼泪已经伤了她的心,看来很糟糕啊。”
“大姐,我是不是很傻?我知道,很多人在看我的笑话。”
“你现在这样才象傻瓜呢。”温暖的手附在小骗子的手上,轻轻摩挲着;“可怜,你做了如此多,付出这许多代价,哪个女儿家不希望遇到这样的傻瓜呢?祝童,找机会把事情挑明了吧,相信苏小姐会被你感动的。”
“我的事,你不明白。”祝童享受一会儿,心思渐趋凝聚。兰花大姐果然厉害,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具备大神通;“我想知道,兰花和银枪有多少牵连。大姐,莫怪我冒昧,谢晶惹上麻烦了,我在考虑是否帮她。”
柳伊兰接过侍者送来的白水,喝下半杯。
很大的一口啊,看来麻烦真的不小。
“你见过南海宫澜的高级会员,他们之中有些就接受过银枪的服务。那时,我们刚到上海打拼,为了拉拢会员,就默许了银枪在他们中拉生意。不过,那些和南海宫澜没有关系,银枪的代理人也是我们的会员。只是,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希兰和曼湘主持兰花,她们还年轻,考虑事情太简单了。当时时我们在同时进行漫江花雨和山水道观两个大项目,资金上出现了些问题。蓝大哥那边也不顺利,曼湘就用了些谢晶的钱。银枪持有漫江花雨两成股份。”
祝童心里一叹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要为谢晶做说客了。只是怀疑自己的面子够大不?
“如果危险太大的话,你不要管这件事,大不了把漫江花雨关掉。”柳伊兰的笑容依旧平和,但祝童看出她心里的惋惜和不舍。
“我来想办法吧,可能的话……大姐去找谢晶说,这件事结束,她必须放弃在漫江花雨的股份。”又自嘲的笑笑:“大姐,我原来真是个傻瓜。”
说着,祝童摸出电话,拨通王向帧的手机。这件事假手任何人都是冒险,他需要与王向帧达成默契。
只有王向帧明白牵扯到什么,祝童要保护什么,才能控制调查的深度和广度。想来,王向帧也需要谢晶手里的第一手洗钱资料;那样的东西……唉,本身就是一个炸弹啊。但愿别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