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乐果然是宋公子的特长,由于他的周旋,祝童才得以选到一张临窗的餐桌。
玻璃幕墙外,上海的夜景就如一位盛装模特,尽情展示着她的绚丽与妩媚。夜,隐去了黄浦江边繁乱的码头与低矮的旧物,让七彩霓虹肆意描绘着都市的华美。
宋公子与程震疆商量着点菜,祝童与叶儿来到观景台,望着游荡在黄浦江上的船只,说:“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福华造出的船。”
“为什么这么说?”叶儿站在祝童右手,这是看夜景最好的位置。向墨凑过来,她替祝童回答道:“李主任是希望早些把福华的事情做完,好与苏小姐共结连理啊。”
“小丫头,你不是要饿死了吗?去点几个喜欢的菜,别替我省钱。”祝童装作严肃的说,向墨伸伸舌头走去餐桌。
祝童握住叶儿的手,却被轻轻挣脱了;耳边听到她低低的声音:“你真这么想吗?”
“是啊,叶儿同意吗?”小骗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叶儿敏感的耳郭被祝童呼出的气息刺激,微微颤抖着:“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心里确实很矛盾;“李想,你真的想回海样医院?”
“看看外面,如果此时此刻突然停电外面将是一片黑暗,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所以要感谢那千万盏***。但是,如果现在是白天,绚丽的灯光将失去华美,我们会看到繁花与衰败共存的景象,现实很快呈现着它残酷的本来面目,那才是生活的真实。但是,谁也不能责备灯光在欺骗我们,因为大家都需要它们驱散黑暗。我只是个医生,福华造船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是灯光。能和你在一起,有一套房子,我做医生你做警官,平平淡淡不是很好吗?叶儿,别辞职,我不会在福华造船做太久,只要董事局成立,我就回海洋医院。”
“那也要好久呢?”叶儿有点感动的样子,主动握祝蝴的手。
“是啊,没有三个月,这笔烂账算不清爽。李主任,你的任务很重啊。船厂开工至少也要两年。”向墨又来了。小丫头与朵花一样,最喜欢煞风景。
“要那么久吗?”祝童听说要三个月,有点吃惊。
叶儿接着道:“三个月还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你看过旭阳集团的文件,整合那些股东们大概要两到三周。接下来是与井池财团和MTK船务公司谈判,大约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达成统一意见,就要准备文件上报计经委审批。马上进入十二月,转眼就是春节了。按照以往的习惯,春节前后不会审批如此大的项目。所以我说三个月是最快的了,也许拖个半年也不一定。”
向墨调皮的指着对面的东方明珠,说:“现在看,东方明珠似乎触手可及;真要到那里去,要先下楼,坐车过江,再绕好大一圈才能上去。你不能飞过去。”
祝童与叶儿都痴痴的看着东方明珠,那触手可及的幸福,很近,又很远。
侍者开始上菜,宋中仞尚不习惯如今的境况,眼光不断在向墨与叶儿身上飘忽;但是看到祝童漫不经心的目光,终于想到现在的身份。
吃喝完毕已是午夜了。
程震疆目前没有住处,所以叶儿建议,先到祝童在海洋医院的公寓临时安身。
小骗子心里不同意,嘴里不好说什么,只好让程震疆开上奥迪把叶儿送回家。
祝童很不习惯与一个男人分享同一个卧室;况且,这个男人与自己的关系充满不确定因素。
但是没办法,程震疆出示给祝童一封王向帧的便条,很明确的说明程震疆将成为海军系统在福华造船的代表。不管今后会如何,至少在筹备阶段,程震疆拥有对将要进入福华股东和资本的知情权,与一定限度的否决权。
与宋公子一样,程震疆也不适应现在的角色。不只是他们,如今的福华造船筹备处内,没有那个真正进入角色,包括大家的老板祝童。
两人重新认识并确定彼此的身份后,主人给客人介绍环境与注意事项。祝童不知道程震疆要“打扰”自己多久,借口要看书在客厅兼书房的外间上网。
“你说得是心里话?”梳洗完毕,程震疆穿着海魂衫坐在祝童对面。
“程老兄说的是……?”祝童正在电脑前查看自己的帐户,他随时可以使用帐户上的一千五百万;正琢磨着怎么打发这笔巨款。
“你说要回来做医生,是不是心里话?”从停车场到公寓的路上,程震疆很是看到几个气质不凡或青春亮丽的医生护士;感慨道:“你们海洋医院的美女们,都不希望你走吧?”
“呵呵。”祝童笑笑没说话,继续看网上的新闻。奇怪,没有田公子的任何消息,旭阳集团董事长忽然发疯,应该是具有轰动效应的新闻,无论网上还是媒体都没有报道。财富和尚真诚法师,也已经多日没露面为股民指点迷津。
出现在水乡人家的“蛇群”把上海搅得人心惶惶,这两天外面谣言四起,中田船务公司和江都钢铁的股价又一次大副下跌,已经连拉三个跌停板。
“你真舍得?好家伙,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呢。有了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