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用房间里的电话打给叶儿,两人互报平安。
叶儿身边很嘈杂,似乎在某个宴会上,说了会儿话就挂断了。
看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啊。
陈依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位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提着捧着十几个盒子、袋子。
祝童撕下包装,陈依颐真够下本钱,置办了从内衣内裤到西装大衣两套高级行头。
“主任也不问问价钱。”陈依颐喜滋滋的为他整理着衣袖,很有点贤妻装扮丈夫的感觉;“衬衣有点紧了,不行,我找他们换。”
“我又不是白穿你的衣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凭本事吃饭。”十分钟后小骗子焕然一新,站在穿衣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风采,竟有点陶醉的感觉。
陈依颐想起自己的状况,神情暗淡,幽幽道:“主任如果对依颐好点,我就不会上他的当。”
祝童拉祝糊的手坐到沙发上,伸出手:“把香水给我看看?”
陈依颐颤抖着从手袋里取出一枚精美小巧的蓝宝石香水瓶,白金旋口顶端镶嵌着一粒钻石。怪不得陈依颐会上当,江小鱼挑选礼物的眼光相当不错;大多数女人看到如此尊贵的香水瓶都会爱不释手。
祝童轻轻旋开瓶盖,凑到鼻端轻吸一点;神秘的清香渗进肺部。
一般来说,毒品只有进入肺部或血液才会发生作用,他闭目体会一会儿,除了精神舒爽放松,没有特别的感觉。
“闻不出来,要喷到身上才有效。”陈依颐不敢看香水瓶,躲闪着低声说。
“依颐,是不是不舒服了?”祝童发觉陈依颐在颤抖。
“有点……主任,救我。我不想像鬼一样活着,咯咯……难受……救我。”陈依颐开始坐立不安,接着牙齿打颤全身抽搐,嘴角淌出唾液。她扑到祝童怀里,勉强压抑着自己请求着。
祝童这才抽出龙星毫,引一点黑雾练化,直到陈依颐缩在沙发上,看着香水瓶露出贪婪的目光,才拉开她紧握的右手,刺进手腕上的内关穴。
陈依颐嗓子内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身体稍微放松一点:“不够,还不够。”
祝童把龙星毫弹压九下,又刺进她手上的合谷穴。
“继续,好多了,心里难受……。”陈依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依旧喃喃着;左手无意识拉扯着胸前衣物,把半只坚挺的酥胸露在外面。
小骗子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使出以毒攻毒的绝招,用迷幻剂让陈依颐昏睡过去。
他伸手抱起她放到睡床上,默默在自己有限的医学知识里寻找戒毒良方。
内关穴与合谷穴都有扶正祛邪镇定心神的功效,龙星毫性冷冰寒能提振精神,如果这样的办法效果不理想,也只好求助于凡星道士了。
祝童又一次打开香水,喷一点在手腕内侧的肌肤上。
果然,在清雅的香氛中隐约有懒洋洋的感觉,浑身上下轻松惬意,思维、神经、呼吸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松弛开来,胸腔内升起一股热流,迅速蔓延开,胯下……。
小骗子不敢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勉强把龙星毫刺进左手内关穴。
奇怪,祝童回头看一眼陈依颐,龙星毫刺进穴位的瞬间他就清醒了,而陈依颐……。无论怎么样,这瓶香水一定价值不菲,如果便宜的话,早就该风靡上海乃至世界上的各家夜店了。
陈依颐醒了,抱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也不说话,眼睛中注满伤感;喝完水跑进卫生间,十多分钟后把自己整理成光彩耀人的大小姐模样。
“我住哪?”她蹲下身翻动堆在门口的另一堆盒子袋子,很快就翻出些性感的女性蕾丝内衣、丝绸睡衣和一些不知道穿在哪里的衣物。
“你要住在这里?”祝童吃惊的问。
“当然了,我要戒毒,当然要和医生守在一起。如果毒瘾发作能随时接受治疗。主任,你不会看着我堕落吧?”
陈依颐说得有理有据,祝童摸着下巴找不到更光冕堂皇的理由。美丽女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他确实不忍心看着花样的女孩堕入毒海。
不能说同意又不能说不同意,面对这种情况祝童只好使出转移话题的招数:“依颐,我想知道江……什么…江?”一不留神差点说漏,忘了江小鱼在上海的身份是余晓江。
“余晓江。”小骗子反应够快,陈依颐没觉察到;厌恶的说。
“对!对!余晓江,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主任不认识他?哥哥近期和他走得很近,余晓江为福华造船投资了好多钱。”陈依颐蹙起精美的柳叶眉奇怪的问。
原来如此。
田旭洋拉江小鱼进来,大约是要制衡无聊大师。田旭洋那么聪明一个人这次走眼了,不知道拉进来的是一头恶狼。
“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你们家的假面舞会上,还有一次是松井平志上次来上海时见过;没说过几次话,只知道他是什么圣丽园食品集团的老板。”
陈依颐从手袋里取出香烟,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