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失去联系上的朋友平安,至少还活着,她在重灾区什邡,小学教师。)
小骗子做出茫然的表情,心里剧震。
不只是为了叶儿能把一切联系起来,是因为叶儿能得到如此详细的资料。
王向帧究竟要做什么?怎么会收集到如此详细的情报。叶儿说的这些事,一般人别说知道,连听说都不可能;更不可能汇总到一起,并和自己联系起来。
叶儿,不是在试探自己吧?祝童有拔脚开溜的冲动,叶儿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在日本被枪击也许是史密斯在背后捣鬼。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后和他们交往注意点,这几天不要接触史密斯先生,最好不要进出他的病房。”
祝童呆呆的看着叶儿,他根本就没对她提起过自己受的是枪伤,世界上知道那件事与史密斯有关的,不会超过十个人;而叶儿是怎么知道的?
“噗哧”一声,叶儿笑着把手在他眼前晃动几下:“呆子,傻了?”
“哦,不是,太突然了。”
“李想啊,首长对史密斯的一举一动都很注意,这几年很多他们这样的人把钱从地下管道进出上海。中国的经济还很脆弱,与那些历史悠久的金融集团相比,我们从经验、对规则的理解到实力都处于绝对下风,他们的很多花样听都没听说过。过去的十年,我们已经吃够了这方面的亏。我知道你不爱钱,你是个好医生。”
“谁说我不爱钱?我们还要买房呢。”祝童推推眼睛,装出一副财迷像。
无奈,他装财迷不怎么像,落在叶儿眼里,到很有色狼的模样。微红了脸不敢看他,低声说:“是不是想起雪美小姐了,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听说她对李先生很有好感呢。好在你表现的不错,能抵御住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诱惑,乖乖回到爱人身边,首长很欣赏你的勇气和……和……。”
“和什么?”小骗子从震惊中清醒,叶儿的这段话表明,他们的消息也不尽详细,不知道神户枪击案的真正原因与发生在天夜牧场内的一切。
“好人啊,别逼我,和……什么都忘了。首长让我来保护病人,不是陪你说疯话。这里是医院,李主任不要工作吗?”叶儿耍赖,站起来观察西蕾娅小姐的状况,不再理会小骗子色色的目光。
“好了,叶儿,不要接近她,这个病人有暴力倾向。”祝童嘱咐她一句,起身去应急小组临时办公室,庆幸又后怕。叶儿到王向帧身边才几天,就变得如此厉害;如果能抛开感情因素和思维限制,根本不会对他说这番话。
在小骗子眼里,人不是以好坏来区分,他衡量人的标准只有两个,智力与贪婪。他以为,一个好人或智者在足够的诱惑面前,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变成大家眼里的坏人或傻瓜;聪明人尤其容被诱惑降伏,穷人和傻瓜根本没有上当的资格,这也是祝门骗术的基本原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叶儿回祝童宿舍休息,小骗子却轻松不起来;来接替叶儿的,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陈镇长。
所以,祝童随叶儿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主要的是换了幅淡蓝色镜片的眼镜。叶儿看不出什么,还劝祝童去配幅隐形眼镜。她哪里知道,小骗子的眼镜,本身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必要道具。
比如这幅淡蓝色镜片的眼镜,高干病房那样的全封闭室内灯光环境下,能让人产生视觉轻微的偏差,很难看清楚镜片后面的眼睛。镜架也是精心挑选的,如果只从审美的角度看,这幅镜架不太适合祝童这张脸。但是小骗子要的就是这种变形效果。
他今天肯定要面对史密斯,祝童决定找机会先与史密斯接触一下,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下,柳希兰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史密斯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事情发展到必须离开上海离开叶儿,祝童也要先把这笔帐清算一下。
眼镜准备好了,祝童拿起剃须刀刮去脸上的胡子茬;在山东,他带着假胡须,下巴也两天没刮。到上海后祝童每天都要刮胡子,这没什么奇怪的;医生需要一副整洁清爽的外表。
一想到可能要离开叶儿,祝童心里就一阵颤瑟,手一抖,下巴被锋利的刮胡刀划破一道。看着镜子内一滴滴渗出的鲜血,小骗子反而有点快意,倒是叶儿心疼,忙着用棉球酒精处理。
祝童任凭她忙活心里升起一丝信心:只要叶儿爱自己在意自己,一切还不算太糟。只是他的另一个要求就让叶儿意外了,祝童竟然要求叶儿用剪刀把他修剪发型;这个要求是如此荒谬,叶儿以为是开玩笑,笑着把他推出门外。
好在医院里有不少护士都会这个,病人手术前的准备工作中,就有这么一项;尤其以皮肤科那些小姑娘们最擅长。
所以,祝童到医院没有先去参加应急小组的例行准备会,而是跑到香薰理疗中心去,找个熟悉的小姑娘为他整理一下发型,顺便享受半小时的香薰治疗。
当他走进高干病房一楼护士站时,准备会已经进入尾声。祝童没说抱歉,他是那么年轻,在座的要么是教授级别的老专家,要么是相当级别的官员;除了王觉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