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啊,你知道了?”叶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知道什么?祝童快速整理下思绪,吃惊的问:“你把房子退了?”
叶儿点点头,脸都快埋进胸前了。
祝童抚上她的秀发,笑道:“退了也好。”
原来她真的把紫金豪苑的房子退了,那自己住哪里?怪不得叶儿说开车上班,来机场还带着小狗,以前她虽然对阴阳也很宠爱,却没有带它出门的习惯。
“我想,每月房租花不少钱,就让黄海把房子退。我和姐姐商量过了,今后你就住我们家。对不起,没和你商量。李想,委屈你了。”
叶儿顺势倒进祝童怀里,低声抽泣着。在她想来,李想为了她来上海已经付出很多了,还要和姐姐一家挤在一起,生怕他不高兴。怎么说,现在的李想也是海洋医院的主任,还是刚从日本归来的访问学者。
“没关系,我从小没有父母,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过。人多点好,热热闹闹的才是过日子。”
祝童安慰着叶儿,心里却很不痛快;他早己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与叶儿厮守还没什么,与苏娟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挤在一套一百平米的小三居内,简直就不可想象。
他有太多的秘密要保留,身处江湖与现实之间,需要与身边的人保持一点的空间。上海人据说是最仔细的,小骗子骗过叶儿已经很困难的,骗过苏娟夫妇,实在是太累了。
“都是因为我啊,李想,你说过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我们都不是问题,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为了我们的将来,现在受点委屈是值得的。既然已经决心要牵手要下去,对我而言,你的爱比什么都重要。”
夏季的上海闷热而潮湿,雷诺车内开着空调,听着叶儿的喃喃情话,祝童慢慢冷静下来。
这一段他不是没想过离开叶儿,倒不是感觉到多大的危险,只是对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越来越少把握;他怕最后会害了叶儿,耽误叶儿一生的幸福。
看到叶儿祝童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心软,上海的女孩子太物质、太虚荣,稍微有点姿色的就以找个有钱的男人作为第一选择。这其实也无可指责,现在这个世道,互通有无已经成为人际交往的基本原则,女孩子以自己为资本去换取更好的生活是本能,也是正常的。
爱情也一样,不能怪她们把爱情物质化了,因为物质本就是爱情的基础前提之一。
比较而言,而叶儿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少之又少。如她这样把爱情神圣话的女子,以前祝童没有遇到过,所以才感动、才珍惜。小骗子所有的精明算计在她的纯净面前,都变成苍白的飞絮。
但是这里是上海,不是安静的世外桃源,他不能也和叶儿一样做梦。钱对于他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为这些钱找个叶儿能接受的名目。这次去日本做访问学者,大面上他能挣到三十万左右,五十万应该是叶儿能接受的最高额度了,她是专业会计,财务上的事不好骗的。
“好叶儿,这次到日本治好了松井先生的病,他们给我五十万。我想用这笔钱炒股,现在股市低迷正是可以进入的时候。等我赚够了钱,买一套大大的房子把叶儿娶过去。”小骗子开始忽悠。
叶儿瞪大眼睛:“五十万?”
“是啊,你不相信?”
叶儿摇摇头:“不是不相信,是,李想,你太苦了。”她是以为自己爱人为了省钱,在日本每天吃方便面吧?
“不苦,叶儿是最好的补偿;我们回家吧。”
叶儿红着脸低下头,抚摸着阴阳的皮毛再不说话;祝童说的补偿其实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彼此境界不同,多解释反而不好。
祝童好容易把叶儿哄高兴了,发动雷诺车向市区驶去。他从日本带回来了三十万美金,回禾吉大师十万,松井平志给了十万,另外十万是井池雪美硬塞给他的;当时,雪美小姐表现的很不好意思。
其中松井家的十万祝童是不能收的,他在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为这笔钱找个适合的地方;叶儿说过,凤凰城那边又很多学校……。
就这么想着,雷诺驶进市区,苏娟家到了。
今天苏娟休班,叶儿与祝童进门时,看到她正坐在客厅内;暗淡的灯光下电视的声音被放得低低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
“回来了,快去洗洗。也真是……。”
与黄海一样,苏娟也夸奖祝童不贪恋日本的风光和优越生活,在上海,曾经有很多人打着访问学者的招牌出国,一去就不回来了。如果说以前苏娟对小骗子还有些疑虑的话,看到他提前回来,只能为妹妹找到这样一位痴情郎而高兴了。
叶儿的房间被重新布置过,最令人瞩目的是那张双人大床,以前,那里摆放的只是一张单人床。
墙壁上新帖上米色墙纸,灯也换成华丽的水晶串灯;长长的双人枕被套上桃红枕套,粉红色的床罩和被褥,床头挂一副火红的中国结,使祝童恍然间感觉走错了门。
叶儿红着脸把他推进去,低声说:“都是姐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