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消耗祝童本身的修为和大量的真气。况且,医生不医死,再高明的医术也只能治病;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祝门术字还不定有多少效果。
“雪美小姐,事情不会那么糟糕吧?我想,你一定有别的办法。”祝童不肯轻易应承什么,以一天来对井池雪美的了解,他以为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很不简单;既然能把老松井攥在手里甘心为她说话,校荷井的表现只是个贪婪的莽汉,根本不应该是她的对手。
“李想医生,您真的只是个医生吗?”井池雪美露出吃惊的表情,眼前这个人的话已经超出一个医生的概念了。
“我是医生,医生都应该是傻瓜吗?”祝童微笑着捻动凤星毫,又度一股温暖的黑雾进入松井式的体内。
“廉仓议员要求我嫁给他的儿子,可是我实在不喜欢那个人。李先生,如果式爷爷不能出席会议,我会尽快与廉仓议员谈谈。”井池雪美瞟一眼苍老瘦弱的松井式,露出厌恶的表情,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是讨厌的东西。
“是吗?”祝童不相信她会如此做,井池雪美看似年纪不过二十,演戏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精彩。
“我的祖先是做过些很残忍的事,一百三十年过去了,该偿还已经得到偿还,我希望拿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井池雪美愤怒的抓住祝童的手;“如果……如果……我会行使最后的权力,把井池家族的财产全部捐出去,让大家都破产。”
“雪美小姐是以放弃这个权力为条件说服松井式,还有池田一雄先生,是吗?”祝童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轻松,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井池雪美是敏感的,感觉到祝童的变化,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一个男人的手,红着脸松开手。
“我没有选择,如果松井正贺当总裁,会把井池家葬送到一帮政客手里;他舒服的日子过的久了,想出名想光宗耀祖,想当议员当大臣甚至当首相。我不能让井池家族就这么毁在他的手里。李医生,您能帮我吗?”
“最后一个问题,雪美小姐的汉语说的不错,松井先生的汉语也很好,我能知道原因吗?”池田一雄会汉语不奇怪,井池雪美和松井式的汉语比池田还好,这就让小骗子想不明白了;即使在地处中国的上海滩,学英语、法语、日语的人数不胜数;似乎谁开口不带几句外语就低人一等。
井池雪美犹豫片刻,低头道:“这是个秘密,原谅我不能说。如果这个秘密被……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先生,不是我不信任您,从三岁起,所有家族成员都要学习汉语,这是传统。我向您保证一点,井池家族对中国没有恶意;家族前辈的生意,就是从中国进口各种商品到日本,再把日本的商品运到中国。”
祝童沉吟着微微点头:“知道了。”井池家族原来是靠这个起家的,家族主要成员会汉语就不奇怪了,有这个传统也好理解。
“李先生愿意帮我了!谢谢,谢谢。”井池雪美高兴的连连鞠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说的出就一定能做到。“那么,先生需要多久?请原谅,三点会议就要开始,我不可能争取到太多的时间。”
“你说呢?”祝童好容易拿定主张,帮井池雪美过这一关;看她还在表演,让小骗子有点不舒服。
不是为了所谓的道义或怜香惜玉,是为了这对龙凤星毫,他不想欠任何人情。只是帮到什么程度?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可是要仔细谈谈的。救回松井式,必须向这盏将要熄灭的油灯注入灯油,耗费的是祝童宝贵的真气与自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