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小姐,我过去看看。”祝童撂下电话起身要走;陈依颐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沙小姐脚受伤了,我去看看。”祝童微笑着,边走边说;两个人走出网络信息中心进入电梯,陈依颐才仰起微微发红的俏脸,红唇一撇道:“我怕李主任太过怜香惜玉,替苏警官看着你啊。”
“哪里会?陈小姐应该知道,我是标准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在人家那里写字?”陈依颐挺挺胸,嫩嫩的乳沟顺一挂黑珍珠项链,精心剪裁的高级套装最大限度的凸现女性的诱惑。
“我每天都在写字啊,你说的是哪次?”祝童耍赖,赌陈依颐不敢承认她旁观了自己与沙盈盈那场香艳的交锋。
蝶神挥舞翅膀,黑雾散出,清新的花香从小骗子每个毛孔渗出,蔓延开来。
这花香就如春药一般在狭窄的空间内飘荡,陈依颐呼吸渐渐急促,依过来,手臂扬起贴着祝童:“你是个魔鬼,我看到了,李想,我要你也在这里写那两个字。”
尖利的鞋尖顶住电梯的停止键,陈依颐挥发出抑制不住的激情;喃喃道:“我哪里不如苏警官?李想,每个夜晚都是折磨,我没法驱逐你。……你要什么?我比苏叶更能帮助你……更适合你。”
蝶神愉快的歌唱着,陈依颐修长的脖颈曲如仙桥,女儿家的幽香正在淹没祝童的每一个感知。
忽然间,祝童发现自己的手中已经握住一团酥软;这可把他惊住了,连忙抽回手摸出龙星毫,攥住陈依颐玉藕样的手腕,轻轻刺进关员穴。
清凉的气流淌进陈依颐身体,浇灭了正在燃烧的春情;陈依颐俏脸埋在祝童胸口呻吟道:“天,我怎么会这样?李想,不要轻视我。我不会要求什么,只要别那样对我。”
“依颐,冷静些。你应该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你一直这么骄傲,李想何德何能?不过一个穷医生罢了,不要拿我寻开心。”
“谁拿这种事寻开心?”陈依颐离开祝童整理仪容。
祝童长出口气,电梯继续运行,要到一层时,陈依颐又说:“早晚你会明白的,我不会缠着你;刚才你也有反应,不是吗?”
“哪个男人经历这样的事会没有反应?我又不是木头。”祝童把龙星毫刺进自己手心劳宫穴,消弭掉双腿间的“反应”。
电梯门开,周小姐站在外面:“电梯出事了?”
“没有,只是停了一下。”祝童笑嘻嘻的掩护陈依颐走出去;“找人检查一下,太危险了。”
经历过刚才的事,两人间的冷战自然消失,暧昧却深了不止一层。
祝童暗自警惕,再不能与陈依颐坐一部电梯了,那是玩火;陈依颐能玩得起,小骗子可没多少资本可玩儿。叶儿如果知道,解释不清啊。
走进高干病房,陈依颐恢复一贯的冷傲,俏步随在祝童身边,低声道:“你要不要?”
“什么?好了,那支笔我要了。只是……”祝童不好表现的太冷酷。
“只是什么?胆小鬼。”陈依颐才微笑着把万宝龙别在祝童西装内口袋;“你以为,这样的笔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吗?”
祝童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称为胆小鬼,心里苦笑:自己的胆子是不是真的变小了?
沙盈盈的病房在三楼,夏护士长在楼梯口等着,看到陈依颐笑骂道:“好你个依颐,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怎么敢打扰你啊?”陈依颐回以微笑,拉祝糊的手,把一只镂空镶钻手镯套在夏护士长的手腕;“这下满意了?你那么幸福,还会想起我?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打,只怕……”
“死依颐别乱说。”夏护士长掩住陈依颐的嘴,生怕她当着祝童的面说出什么秘密。
祝童恍若未闻,所谓的秘密不就是江小鱼吗?夏护士长也很寂寞,江小鱼正在武当山,趁参加竹道士登仙斋醮科仪的机会与羽玄真人拉上关系,修补以前冷淡的关系。
病房到了,这是个套间。外间坐着两个衣着随意的中年人,看到那身衣服、头发、胡子就知道他们是艺术家。房间里烟雾腾腾,他们毫无顾忌的抽着香烟。
祝童没理会他们,随着夏护士长走进内间。
沙盈盈躺在病床上两眼哭得通红,她的女助理正在小声劝着她。
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丽人,如今花容惨淡,看到祝童才强打起点精神:“李医生,救救我。”
郑书榕也在病床前,看到祝童叫声“李主任”,把沙盈盈的片子递过来:“她要求一周内出院,我没这个把握。趾骨骨裂,按照常规,病人需要修养一个月。”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躺一个月,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会找别的演员代替我,园子里的桃花最多一星期就要谢了,错过这次就要推迟一年,我必须在一周内回到剧组。任何办法,任何价钱我都会答应。”沙盈盈言辞激烈,声音却尽量压低;似乎不想被外面的两位艺术家朋友听到。
“赞助是我拉来的,他们别想趁我受伤甩掉我,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