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风月,无涉其他。蓝湛江闭口不提来拜访的任何意图,王向桢也没问。
十点正,小于过来请王向桢去听个电话,这次聚会也就该结束了。
王向桢要小于送祝童回去,蓝湛江说自己顺路,代为送一程好了。
出门后,门前果然停着两辆车;等候蓝湛江的是辆大别克,传素大师乘坐的竟然是辆昂贵的宝马730。
“看到大师的车,就知道素善行基金会的财务费用为什么这么高了。”
蓝湛江笑嘻嘻的调侃传素一句,把大师臊的老脸通红:“阿弥陀佛,这是居士赠送的,贫僧平时很少动用。”
“大师不用紧张,我们说话算话,这两天就会把答应的善款送过去;但是,大师答应我们的事,也要抓紧了。”
“善哉。”传素大师合什一礼,在一个小和尚伺候下上车走了。
坐上大别克,祝童才看到,司机是秦可强。难怪蓝湛江看到自己没有吃惊。
“蓝兄,传素大师答应你们什么事?价值九百万的,不是小事吧?”祝童与秦可强打过招呼,问蓝湛江,他实在很关心传素大师的来历,关心是什么样的事,蓝湛江要请传素帮忙?
“传素佛法修养深厚,人又活泛,在南亚很有影响,特别是在富人圈内。他这几年躲到大陆是为避难,有两件大的官司牵扯到他,王先生也知道。风平浪静之前,传素不会离开大陆。虽然这样,他还是一座不错的桥梁。我请他安排一次会面,邀请一位尊贵的客人到上海来,就如今天这样的会面。”
蓝湛江没有隐瞒,介绍完后问祝童:“你与王向桢很熟吗?”
“不算很熟,以前见过两面。”
“这就奇怪了,王向桢一向很小心,不会轻易见任何人。我为这次见面整整努力了两个月。”
“我们真的不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祝童一本正经,蓝湛江更奇怪了,仔细看他几眼才说:“王向桢以前是某部部长的内定人选,年初,他借口修养主动退出竞争,暂时隐退到上海;且不接受任何安排。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能赢得尊重,即使是他的对手也一样。他虽然没有职务,手里却掌握着大笔的外汇储备,到上海来似乎有两个目的:一是整顿上海的金融市场,二是在适当的时机,对进入上海股市和房市炒作的国际资金进行阻击。王向桢此行很神秘,手里握有尚方宝剑。不知你注意了没有,王向桢到上海的这段时间,上海的股市很平静,以往的那些大炒家都偃旗息鼓了,特别是来自各家银行的游资,都很迅速的抽离出去。他这招以退为进很高明,王向桢还年轻,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有更大的机会。如今,熟悉金融业务的高级官员不多,上面是在借这个机会考察他。”
祝童不炒股,也不炒房,一没那么多资金,二是对不熟悉的游戏,他根本就不会参与进去。就如赌博一样,他不会把筹码压在飘忽不定的运气之上。王向桢的沉浮,对小骗子的吸引也不大,他更关心这一切与蓝湛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蓝兄找王向桢有什么事?”
“我们希望能参股华商银行,前期意向已经达成,具体条件正在协商中。王向桢身边有位高参,叫向华易,是华易基金会主席,华易基金是华商银行的大股东和发起人。这是一项长期投资,现在参股华商银行,二十亿左右就能得到16%的股份。如果十月份华商银行在我们的帮助下顺利在新加坡上市,二十亿至少变成五十亿。”
“这么好赚?”祝童吃惊的瞪大眼睛。
“什么钱也不好赚,华商银行的案子竞争很激烈,这是资本运作。华商银行目前还不具备上市的基本条件,它的股东结构需要调整。不只是我们一家想吃掉这块肥肉,国际上有多家大银行在争取作为华商银行的合伙人;与他们达成前期意向的有三家,都是国际上有实力的大机构。所以,你如果有机会……”
蓝湛江说到这里,小骗子连忙摇头:“这件事别找我,我也没那么大能量去影响王向桢。”
“王向桢对华商是有影响的,但是关键不在他;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其中的关系,至少,你认识我们的竞争对手。”
“谁?”
“池田一雄。”
“池田一雄?”祝童与蓝湛江对视着,看得出他不是开玩笑。
“正是池田一雄,他是井池财团的副总裁,也在谋求参股华商银行,他们才是我们的主要竞争者。池田一雄的合作者你也认识,田旭洋田公子,而田公子与王向桢大有关系。说来,王向桢能有今天,多亏田旭洋父亲的鼎力帮助;他步入仕途的第一个台阶就是田老的机要秘书。王向桢的夫人夏洁你也认识,她是海洋医院高干病房的护士长,也是田公子的表姐。事实上,她是田公子异母同胞的亲姐姐。夏洁的母亲是在动乱中离开田旭洋的父亲,她随母姓。田旭洋与田宜宜,也就是你身边的那位陈依颐,都是他们父亲的第二个夫人所出。”
好半天,祝童才把如此复杂的关系理清楚:“让我想想,不过,可能帮不上太多的忙;你们做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