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多事。不过,祝童不认为吴主任真要把王觉非逼走,他自己也不干净。
“好的,我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到南海宫澜去打桥牌,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你看可以吗?”王觉非轻松了,祝童也轻松:“南海宫澜?可以,很安静的地方。我十点左右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后,祝童忽然想到:也许,能在吴主任或欧阳凡那里做笔不大不小的生意。
想到就做,是祝童的习惯,在做王觉非的生意时,对于他周围的环境有过调查。
公寓里有全套家用电器,书房里还有台电脑。
祝童检查一遍,没看到网络设备,只有一个线路接口证明,这里以前有那样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祝童随身携带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储存关于王觉非周边资料的优盘;这些以前属于背景资料,是委托给上海本地的调查公司做的,现在被小骗子调出来细细品味着,以猎犬般的嗅觉寻找其中的破绽。
CK表的指针一秒秒转动,祝童细读一遍资料后,在这间陌生的公寓里,多半时间都是躺在那里发呆;将到叶儿下班的时间,他才拿起手机,拨号:“我找戴毛子戴老板。”
“我就是毛子,请问先生——?”
“一个月前,我委托你们调查过两个人,一个姓吴,一个姓欧阳;戴老板还有印象吗?”
祝童与对方从没见过面,所有的联系都是通过电话;看来,戴毛子有做侦探的资本,对祝童的声音很敏感。
“李老板,呵呵,记得了记得了,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需要进一步的资料,还有,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请问戴老板敢挣这个钱吗?”
“李老板,你们做的是大买卖,我戴毛子可没那个本事。上海滩的水很深,不该我们挣的钱,本公司一分也不挣。”戴毛子拒绝了祝童的诱惑,这使小骗子对他多了分尊重。
“既然这样,戴老板,我需要他们两个未来一周内的详细行动记录,这个钱你们公司钱挣吗?”
“阿拉挣的就是辛苦钱,李老板,这样的生意不触犯法律,正在我们业务范围内;李老板说的是一周,要随时随地吗?”
“上厕所就免了,他们到哪里去吃饭?打牌?和谁在一起?晚上睡在哪里?这样说,我需要知道他们停留超过十分钟的任何一个地点。”
“三万八千元六百元,李老板能接受这个价钱吗?”戴毛子那边静了片刻,报上个价钱;祝童很不习惯戴毛子的报价方式,任何时候都不会是整数,特别是尾数,一定要是六百元。
但是戴毛子坚持,说这叫细水长流,祝童只有适应:“我马上汇给你两万,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每天晚上十二点给我资料。”
“先汇一万八千元,等结束再汇两万六百元,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