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湖人,在家庭、儿女的约束下,自私的本性占了上风。一切顺利时,望海公司可能是祝童的避风港,现在面临难题,老骗子第一个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
这在一般人来说无可厚非,为了自己女儿和女人本该如此。但老骗子是江湖一脉七品祝门的现任掌门,他这样做实在很堕落。
七由散不同于狗皮膏药,更不能和什么江湖春药相比,七由散是江湖密药,如果就此传播出去,损害的是祝门的利益和江湖的利益。祝童明白了师祖为什么不传授鬼神之道给老骗子的原因,他或许曾经有血性,但心里绝没有江湖道义。
师叔看起来比老骗子还衰老,那是因为他常年给人写治字看病,耗费心血的结果;而老骗子修炼的蓬麻功,真都为自己养生助颜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老骗子拿起来听一下,问祝童:“李镇长来了,请他上来吗?”
“我下去。”祝童对师父示意。
等师父扣上电话,祝童站起身来伸出手:“最后一件事,把凤凰面具给我。它属于江湖,属于祝门前辈,属于大师兄和二师兄。”
“你见到祝黄了?他还好吗?”老骗子被如受重击,颤抖着问。
“祝黄师叔很老了,我和二师兄到湘西寻根,被人找上门欺负,是师叔出面教训了对方,替祝门保留了一分颜面。他传我们这个字。”
祝童在光滑的大班台上写下“气”字,笔调扭曲,明显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老骗子脸色瞬间惨白,哆嗦着解下挂在胸前的银链,下面挂着个小巧的金色面具,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这代表着夺权,祝童,这个他最钟爱的弟子,剥夺了老骗子七品祝门掌门的资格。
凤凰面具只拳头大小,正面镶有的十三颗七彩宝石,栩栩如生的凤凰周身缭绕霞光。面具背面,阴刻着十三个篆字,祝童只能认出几个,其中就有灵字和气字。
“你在这里呆三天,我把凤凰面具传给你,也把凤凰面具的功法传给你。”老骗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似乎想改变被驱逐的事实。
“不用了,我把它交给师叔。”
祝童走到门边,转身跪下,最后叩下九个响头:“师父,对于祝门来说,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望海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于蓝一直在关心董事长那边的动静,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刚要走出去看,祝童进来了。
“怎么样?还顺利吗?”于蓝关切的看着祝童微红的眼睛,明白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好;”祝童伸出手;“把你的车给我,一会儿陈镇长会来找你商量捐款仪式的事,我要去趟市里。”
“几点回来?”于蓝把宝马325的钥匙送到他手里,握住那只手;她很担心,凭女人的直觉,感觉到祝童这次出行不简单。
祝童犹豫片刻才取出只优盘,盯着于蓝的眼睛道:“这里是你不知道的部分,如果下午两点以前没接到我的电话,你立即离开这里;确认安全后,把它散到网络上一份,在传进设定好的邮箱里一份。如果接到我的电话,立即销毁它。”
“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这次是与虎谋皮,完成后就要离开这里;于蓝,我要在别的地方生活,这也是对你们的保护。如果一切顺利,望海公司将有一个新股东,你要坚持一点:所有进出望海公司的钱必须经过银行。这很重要。”
“她真幸福;”于蓝出奇的平静,脸上浮起微笑:“祝童,我祝福你们。”
“谢谢,你是个美丽的女人。”祝童把于蓝拉进怀里,在她眼角吻一下:“好好活者,我会给你来电话。”
梅叶在楼梯上拦住祝童:“年轻人,你不用再考虑一下吗?”
“我考虑的很清楚,前辈的好心我们祝门记下了;现在我是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过几天你会明白的。前辈,叶儿喜欢画画,我们今后会经常见面的。”
陈镇长是自己开车,他对于桑塔娜3000的性能很不满意,对于不让他进门的望海公司副董事长李宰豪更不满意。
但是,当‘李宰豪’坐进他的汽车后,陈镇长还是保持着宽厚的微笑。
祝童没有过多客套,直接进入主题:“我需要见你父亲,请陈镇长打个电话引见一下。”
“为什么?”陈镇长的礼貌被打破,很不礼貌的问。
“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你们想插手望海公司,我们总要见见真佛。时间对我们双方都很重要,如果陈镇长认为不合适,望海公司将在三日内向法院提出破产申请。”
陈镇长眼光闪烁,与祝童对视着。
“这是件大事,我们的筹码会使他满意的。”
陈镇长终于拉开车门走出去,打完电话后又上车,对祝童说:“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不用,下午您将主持一个竣工典礼,我们的董事长会把三百万工程款付给你们的学校。”
“也好,你知道路吗?”
“我开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