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祝童冷冷的注视着陈镇长,大环境本就是那样,老骗子耍不开,不代表小骗子不敢耍。
如果望海公司真的撤出这里,一定会造成负面影响,至少十年内没谁敢来本地投资。在全国抓经济的大环境下,逼走投资商是最愚蠢的行为。
周副主任想说话,老骗子一个眼色递过去,他就安然的抽烟喝茶;明显的,李副董事长对陈镇长很不满意,这一切不是冲自己来的;事情闹出去,陈镇长的仕途就算划上句号了,他也少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最尴尬的还是县农发基金会的张董事长,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如果因为这次上门把望海公司逼得宣布破产,他受得牵累最大。
“我们来没有逼债的意思。”市开发银行刘行长出面了;“今天陈镇长邀请我们来,是来解决望海公司的困难的;我们一直合作很愉快,如今的困难不是由于望海公司的原因,沿海的地产公司都遇到类似的问题;国家在紧缩银根控制放贷额度,所以,我们不能不谨慎。但是,绝没有逼债的意思。望海公司能健康的发展,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李董事长,您来得少,彼此都不了解;其实陈镇长是个很好的镇长。我们这里的经济没有南方发达,观念也没有南方先进,但是,人可都是实在人。只要你们想在这里发展,把望海制药落实在这里,一切都好商量,陈镇长,我说得对吗?”
“是,是,我们确实是来看你们有什么要求的。”陈镇长脸色发白,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副董事长如此厉害。他前几天晚上被于蓝拒绝后,本想今天来显示一下地头蛇的力量,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望海制药预计投资额是多少?主要产品是什么?我们以前太大意了,请李董事长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回去好向县长汇报,尽快拿出个意见来。”陈镇长还不甘心,临出门前使出一招。
祝童不清楚以前老骗子是怎么操作的,不过看现在人家的反应,老骗子耍的不是什么大阵仗。
但是他机变是老骗子从小训练出来的,这几年混江湖,哪把陈镇长这点小把戏放在心上。
“对不起,这是商业秘密,现在不便说明。陈镇长,您如果想了解详细情况,我和董事长商量一下,下午再向您汇报。”祝童还是一副书呆子像,陈镇长和两个同伴也没办法,只有先告辞离开望海公司。不过,他对这位李董事长不是很正式的邀请很好奇,下午代表什么呢?
半小时后,周副主任也告辞走了,他要去望海楼宾馆看看女儿后,马上赶回去。
房间里刚清净下来,老骗子一巴掌拍到小骗子头上:“你个死小子,把牛皮吹得那么大,叫我怎么收场?”
“我管你怎么收场?”小骗子倔强的回答:“师父你不是死了吗?大不了把牛皮踢破,再装死一次有什么关系?”
“说得容易,上次是我自己,这次牵扯得人多了;难道你让我的孩子也装死?”
“祝眉妹妹不是住院了,你有本事让她看起来跟死了一样,还能诈医院一笔钱。我看。”
“扑通!”一下,老骗子一个背摔,小骗子被放倒在地。
老骗子气的脸色刷白,抓去桌上的千里马就要砸下去;却看到祝童跪在自己脚下,连连叩头:
“师父啊,你骗得我好苦啊,呜——呜——呜。”
老骗子一时不敢确定自己的关门弟子是真哭还是假哭,迟疑片刻,看到地毯上渐大的泪痕,终于放下千里马,搀起祝童。
“师父也是不得已,你交上那个小妖精,早晚要出事,师父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呜——呜,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你知道了?”
“呜——呜,知道什么了?师父还有什么瞒着我?可怜我拼命挣钱,却被亲师父全骗走了,还赔了个精光。呜——呜,我命好苦啊,怎么遇到这么个师父?呜——呜——呜。”
这样一说,老骗子不好意思了,替徒弟抹着眼泪,尴尬的辩解道:“我是为你好啊,那些钱在你那里,早晚要被那个女人骗光光。师父老了,想做一番事业,等你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也好有个归宿。再说了,那些钱不是我自己赔的,你们家于蓝也有份。”
“师父,你胖了,这易容术好高明啊,想让弟子不生气就快教给我。”祝童摸着师父的脸,诚恳的说。
老骗子又恼了,指着弟子的鼻子:“你——,我是整容术,不是易容术,拿十万块钱我就教给你。”
“这么说,你是偷渡到韩国了;我明白了,你诈死以前整天蒙着脸,装着被打的见不了人,原来早就不在赌船上混,是在韩国混。师父你真厉害,什么时候变成华侨了?”
祝童翘指赞叹,老骗子终于明白耍嘴皮子已经不是小骗子的对手,来个以静制动,坐到大班台后,拿出只雪茄修剪,点燃,享受烟草的美味。对于小骗子的话,都当成眼前的烟雾,吹口气就散了。
“不说了?”老骗子看祝童停下来喝茶,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那样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