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给他一百万,让师父带着周婶和祝眉找个地方隐居,安生过个晚年好了,也算弟子对师父的一片孝心。
于蓝,祝童看向正凝视着自己的总经理;她怎么办?这个——她为什么又回来?八成遇到不顺心的事,女人的不顺心多是在情感上;她只左手中指上带枚钻戒,款式?于蓝离婚了,她回来是为寻找青春的记忆?或是。
女人的心思不能猜,理论上两人相差五岁;难道再次来这里,她是想嫁给自己这个记忆中的海边少年?
也许,该给她一百万;不过,于蓝在这三年里应该也挣了不少了。自己还要在上海买房子呢,那里的房价可比这里高的不是一点两点。
“周婶现在住在哪里?”祝童拿定了主意,在于蓝对面坐下;隔着大班台,坐的椅子也不样,感觉自然也不同,竟有些仰视的感觉。只看表面,于蓝确实是个坚强干练的总经理的样子,卖像不错,人也漂亮;她今年应该是——恩,应该二十七岁?二十八岁?
于蓝被祝童放肆的眼光扫描,脸微红,却挺了挺丰满的胸脯。
“周婶住在威海,祝眉在那里上学;董事长也住在那里。”于蓝抬腕看一眼精巧的钻表;“他正在赶过来,我下三点给他的电话,应该很快就到了;这里虽然有比以前繁华了许多,你的出现还是很显眼的。”
奶奶的,他倒会享福。不过,祝童不能不佩服老骗子的手段高明,就凭他能把于蓝留下来成为助手,还明知他的身份而甘心卖命,这份心计就不是自己能办到的。
但是,他是怎么说服于蓝的呢?不会把自己卖了吧?祝童感受着于蓝眼光里的柔情,越发感觉到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他也许会说自己对于蓝是多么的刻骨铭心,念念不忘。
事实上,九年前的那个夏天,在于蓝离开后,祝童确实很低沉;虽然没达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境界,也曾经常对着那块礁石发呆;还搬进于蓝住过的房间去。
是老骗子劝他说:“人家是北京的大学生,你呢?别忘了你是江湖混子,即使咱们现在的身份是真的,她也不会真爱上你这个乡下穷小子。”
“世界变化太快了。”祝童感慨一句。
“是啊,这世界变化的太快了。”于蓝微笑着说。
同样一句话,人心隔肚皮,意义大不一样。
于蓝身前的大班台上有两部电话,这时,红色的那部响起来。
于蓝看一眼号码,没去接;一会儿,高根鞋的滴答正传来,漂亮的前台小姐敲门进来。
“于总,陈镇长的电话,您接吗?”
“对陈镇长说我有客人,回头给他电话。”于蓝神色安然,旋转着手里的签字笔。
祝童等门关上后,笑道:“于总架子不小,连父母官的电话也不接。”
“陈镇长今年三十一岁,未婚,山大经济学硕士;”于蓝盯着祝童;“你希望我接这个电话吗?”
“该不该接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祝童坦然一笑,又点上支烟;“一个北京美人来到这里,总会引起些动静的,特别是这个美人还是位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
陈镇长八成在追于蓝,对于这样的事祝童可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他如今一心惦记着叶儿,于蓝对于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不只是我会引起些动静,李老板你到这里一样会有人注意的。”于蓝抽出份文件扔到祝童眼前;“周婶是个心肠很软的好人,这是她的意思。”
封面上写着望海楼宾馆管理人员名单,祝童翻看一边,脸色很不自然。
望海楼宾馆现在的总经理,是曾经使他受处分的前任镇长的女儿,财务部、后勤部、餐饮部到前台,到处都有他过去情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董事长拦着,这里也会有几位祝童的小情人。她们都不相信你被淹死了,多数至今未嫁,没想到,你竟有那么好的女人缘;我算了算,最大的二十七,最小二十二;这个小镇上有你八位红颜知己,如今在我们公司就有六位。怎么样,需要我打电话安排一顿晚餐,为李老板接风吗?我们的望海楼宾馆里的海龙坊是这里最好的餐厅。”
“不用了吧。”祝童心虚的推辞,他现在连回望海楼宾馆的勇气都没有了。
周景兰是他最后一个女友,她今年二十二岁?祝童想到于蓝的眼力,对自己的所谓易容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小骗子在后悔,如果不是一时心软,鬼迷心窍的想来给周婶母女送点钱,怎么会掉到这个陷阱里?
老骗子够狠的,竟然对自己的徒弟用计,还是最凶险的美人计,一群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