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非肝塞黄胆病之黄,这也要分别清楚。见到我是你的缘分,回去闭关三年,当性命无碍。”
说完,符咒完满,红脸和尚浑身大汗淋漓,勉强打坐在地,脸上的颜色由红转白。
祝童连忙走过去鞠躬,老人却扬起脸:“你个小子,害我等你一夜,却只等到个毛头小子来,难道你架子比皇帝还大吗?”
“是,是,是,是小子失礼。”祝童鞠躬认错,原来老人成心点化他,而他却不明白其中的玄机。还是师兄有见识,把成虎派去了。
老人却再不理会祝童,点着祝云道:“你还有些意思,教导出的弟子有礼貌,自己也有担当,只是胆子小了些,见识也不够。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个字,让这个愚蠢的和尚也知道,到底是谁占谁的地盘。”
成虎不等吩咐,早跑向后院,没片刻就与成风一道抬张桌子过来,上面摆好了文房四宝。成风笑呵呵的执手摸墨,好奇的问:“爷爷,您是要画鬼吗?”
“我要写字。”老人摇头,把烟袋递到成虎手里,掂起毛笔沾满墨汁,在桌子正中的白纸上书写起来,边写边说:“这个字你们都认识吧?不错,就是禅字,写出这个字,却累我一身臭汗呢。”
满院的人都看到,老人在白纸上写的,正是个大大的“禅”字。
真正体会到其中妙意的,却只有祝童与祝云两个,老人的每一笔画都换是变化多端,却又朴实严整,最后一笔落下,两人也与老人一样,都出了身大汗。
而院子里的和尚们,由于都是禅宗门下弟子,受到的感应最深,在这个“禅”字写完后,竟都不由自主的跪倒满地。
木道人与土道人也打坐在地,只大火轮几个非修道之人,还懵懂的站在角落里。
老人没有得意,扬手把“禅”字送出,白纸轻飘飘飞到半空,贴到天王庙大殿门楣上。
成风乖巧,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杯热茶递过去,老人喝一口,从成虎手里接过烟袋,打火抽着徐徐道:
“我们祖宗造字时,废了多少心血?你们要理解,任何一个字都不是乱写的。”
祝童与祝云已站在老人左右,端心静听祝门前辈的教诲。
“禅字,左边象征神,右边是单,意指个人,合起来的意思有四:一是天人合一,一是天人贯通,一是神人同构,一是天人感应,与西天之佛有什么联系?从这个字上是看不出来的。我这么说和尚们要不愿意了,如果禅与佛家没关系,为什么禅宗会起这个名字呢?姥姥的,你们想啊,咱们祖宗造字多少年了?佛教来中土才有多少年?就是禅宗之祖那胡僧也说过:达摩西来无一字。
“几十年来,老夫游历大江南北,到处问和尚们‘禅’是什么意思,有一半的和尚是说不出来的,只会说一句佛法深玄,不可说、说不得;遇到有些见识的,会说是什么修心;遇到有学问的,会给你解释,禅就是‘思想修’啊什么的,是从梵语音译来的。是不是啊,和尚?”
老人以烟袋点一下无虚和尚,他也只能点点头。
“但是别忘了,我们祖宗造字时,禅字是读禅让的禅,根本就没你们这个读法;是和尚们非把这个字如此念,来去千年,谎言也成真了。最初的禅字是皇帝用的,只有两个意思;一是封神,皇帝举行封禅大典时才用这个字,一是禅让,皇权转换时用的。这两个意思都只是皇帝才能用,那时的‘禅’字凡人用不了,和尚们更不能用。所以啊,和尚们为了让自己高贵神圣起来,才在‘禅’字上打主意。和尚别不满意,我来问你,如果是音译,为什么不把你们那个什么‘思想修’用现成的汉字,比如,蝉虫的蝉、馋嘴的馋,婵娟的婵、其实忏悔的‘忏’还比艰涩的‘禅’更贴切些。要知道,封禅与禅让都代表权利的更迭,佛门果真清净,禅宗果真没野心,为什么会用这个充满权欲的禅字?参禅啊悟禅,花哨的很呢,其实都是蒙骗世人的红布。”
无虚和尚摇头又点头,茫然四顾:“前辈,贫僧真不知道这些,但是,这个。”
“贫僧贫僧,和尚们都很穷吗?别开口闭口贫僧;我看啊,最会做生意的就是和尚了。达摩东来无一字,钻个山洞苦修;现在看看,好山好水都让你们占了,修这么多庙、造那么多塔、把整座山都烧凸变成佛像,要费多少钱呢?”老人用烟袋点一下十八罗汉僧;“这些打手吃喝要费不少钱吧,也就你们能养活的起,寻常百姓家谁有如此威风。和尚一开口就是千万,千万贫僧,果然贫的很呢?”
无虚惭愧的低下头,还想再说什么,终于叹息一声不言语了。
木道人与土道人鼓掌赞叹:“老前辈果然高明。”
老人却一瞥嘴:“你们道家也好不到那里,哼!今天先不说你们的事,是看在你们对我门后辈援手的面子上,回去提醒你们那个竹道士:因果之说固然要摆脱,最主要的是脱出轮回之道。和尚们都会算卦了,你们却还在看风水。言尽缘尽,各位可以离开了。和尚们替我带句话给空寂和尚:别再试探我祝门底线,金佛寺,哼!惹恼了我祝门,当心把它变成鬼哭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