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桌上;“每次写不了几个,头就昏了,李想,为什么?”
“写不了就少写几个,别太累。”祝童知道那滋味,他小时候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叶儿没有蓬麻功护佑,小骗子心疼,有神传琥珀和自己,叶儿不需要受那样的罪。
“好会心疼人啊,难怪叶儿对你痴心一片。”梅兰亭调笑两句,把祝童推出去:“我们要换衣服去酒吧喝酒,你也去换身衣服。我好想尽快见到让黄警官昏迷的朵花,难道比叶儿还美?”
一个小时后,梅兰亭终于看到朵花,睁大眼睛审视一番,点头对黄海说:“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今天是周末,由于下雪,很多广东广西的年轻人特意到凤凰城来看雪,沱江边的酒吧又恢复了活力,这间面临跳岩的酒吧更是生意火暴。
即使有不少南国美女在,与叶儿与朵花比起来,都成为绿叶了,连梅兰亭也只招呼几句就跑下去放河灯了。聪明的女人都知道美丽是最怕对比的,所以,很快酒吧里的女客就少了一大半。
而男客们的目光都象刀子与钩子,一是想砍死黄海与祝童两个幸福的同类,一是想钩开两个美人、叶儿和朵花身上的衣服。
叶儿与黄海互相注视着,里面复杂的让祝童头晕,毕竟,他们一起走过青春时光。
“你们聊,我和朵花到那边。不许喝酒,不许哭。”侍者还记得祝童这个豪客,看他拉着朵花站起来,眼光一扫,连忙上前为他寻出个空台。
“幸福吧?”朵花被祝童一句话逗乐了,羞红着脸点点头。
“你看见没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着呢,要看紧你的黄警官。”
“只要他喜欢我,我就不会离开;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就回来做导游,也许会回到蝴蝶洞去。”
朵花的纯真让祝童心疼,等侍者送上龙井后,替她倒一杯。
“我很傻,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对海哥说了,到上海只要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听说上海很大的,人很多,车很多,路也很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说:我会乖乖的在屋子里等。大哥,大海漂亮吗?我希望住在能看到海的地方。那样,我就能到海边唱歌。”
祝童喝口茶,品不出里面的滋味;朵花对黄海的爱是无条件的,但是上海,是个最实际的城市。
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朵花这样的人,在上海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黄海怎么说?”
“海哥说,到上海先让我去上学;他说我适合做护士,让我去上护校。李大哥,你是医生,护士的功课难不?”
黄海有毛病啊,祝童差点被茶水烫到。
黄海在海洋医院有朋友,好象还有些地位的样子;祝童估计,朵花八成会到海洋医学院去学护士,又是个熟人。
看朵花满脸的幸福,祝童对黄海的了解多了一分;至少,他对朵花的未来是有所考虑的;以朵花的性情与出身、学历,似乎也适宜做个温柔的白衣天使。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黄海,也许就不会想到这么多;这样也好,如果朵花在身边,自己能随时照应点,朵花就能少受些波折。
祝童看向不远出的叶儿和黄海,正手握手低声说着什么?很象一对甜蜜的恋人。
梅兰亭走进来,寻找到祝童后径直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脸色不很好看。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个人,长长的头发,也是冲锋衣登山靴,带一顶不伦不类的贝雷帽。
“小姐,大家交个朋友吗?都是驴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爬南华山?”
贝雷帽生一张圆胖脸,小眼睛看到朵花,立即转了目标坐到她身边,操着南派普通话搭讪:“小姐贵姓啊,你们是朋友?不如大家一切喝一杯,没干系了,我请客,我请客。来一打啤酒。”
这是个自来熟:“我姓。”正说话,梅兰亭招手要了瓶洋酒,两千八那种。
贝雷帽脸瞬间绿了,梅兰亭倒一大杯喝半口:“南华山用爬吗?”
祝童看出她在折腾贝雷帽,对朵花眨眨眼让她别出声。
“先生的登山靴很漂亮啊,可惜,雪天穿这样的靴子走山路是找死;走平路太重了,走山路,南华山是石板路,你的脚……;这套绒衣是正货,我敢肯定,先生刚从西藏或东北回来,在这里穿这样的绒衣,爬山?当心闷死。你这顶帽子,看不出来,先生是环保志愿者。”
“是,是。”贝雷帽连忙点点头。
“但是你的帽子和这套冲锋衣不配啊;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今后说话要当心了;你没到过神农架,那里已经封山了。”梅兰亭不依不饶的挖苦着贝雷帽,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她,祝童扯扯她的衣袖;梅兰亭才低声说一句:“流氓,刚才在外面问我收多少钱?”
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糊涂虫,偏遇到梅兰亭;祝童摆摆手:“先生请便,我们是朋友聚会,不欢迎外人打搅。”
贝雷帽讪讪的站起来,要走;梅兰亭又说:“把你的啤酒拿走,这里没人喝啤酒,也没人帮你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