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叶看看笑得喘不上气来的王老爷子和彪龙,再看看一脸臭相的张辉以及他屁股上的脚印,好像真是自己和任玉妍踢得了,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甩过、踢过什么东西,难道是那时踢得张辉?
他心里不敢确定,于是有些迟疑地问张辉:“你屁股上的脚印是我和任玉妍弄上去的?”
张辉简直都要被石叶气哭了,幸亏他心中始终牢记着‘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名言,否则非泪洒当场不可,只见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石叶,痛苦万分地说道:“老大,这正是你和她的杰作。”
“哦,还真是我踢得,奇怪了!”石叶有些奇怪自己踢张辉干什么。
这时站在一边的中年人听明白了,差点没把他给气得晕过去,自己干了一辈子警察,今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咋呼的差点承认了自己根本没做过的‘坏事’,越想越生气,气哼哼地就奔石叶而去。
彪龙见石叶把警察局长给惹毛了,那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忙上前挡住那中年人的去路,讨好地说道:“张局长,您怎么还亲自来接您的侄子啦!这不,我正准备把他毫发无损地给您送去!”一边说还一边指着石叶,提醒他这是他的侄子。
“我侄子?”张局长被石叶气的还晕乎乎的,忘记了他曾经给彪龙打电话保石叶的事了。
“爸,你怎么了?得了健忘症了!怎么连你的侄子、我的表兄石叶都不认识了,看来您真是老喽!”张辉一看他老爸当着彪龙的面犯迷糊,那还了得,一旦彪龙知道石叶不是警察局长的亲戚,那他还能放过石叶嘛!所以他马上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仗义提醒他老爸。
张局长这才想起自己是跟彪龙说过这从未谋面、一见面就给自己一个眼罩带的臭小子是自己的亲侄子,心里恨得咬牙根,嘴上还不得不打着哈哈,应付彪龙,“彪老大,呵呵,不好意思,这臭小子顽劣成性、榆木不可雕也……到处惹是生非,给你添麻烦了,你帮的这个忙我不会忘记的。”不过,他也乘机臭损石叶一顿,贬义词满天飞,以致泛滥成灾,幸亏他知道的有限,否则的话他还不定得说道什么时候。
彪龙心里暗乐,知道他正生石叶的气,当着自己的面还有苦说不出,就有意逗他,嘴上说道:“张局长请当面验收,呵呵,是否毫发无损?”
张局长上下左右查看了石叶周身一遍,心里暗骂:这臭小子怎么一点伤也没有呢?看来自己的电话还是打早了,再晚点打就好了,也让自己解解恨,眼珠一转,气哼哼地说道:“彪老大,你怎么不教训他一下呢,这样不行地!不让他受点教训,他下回还会犯老毛病地!这样吧,你把他领回去先打他一顿,然后再给我们送出来,我就更感激你了!”
一句话把任玉妍惊得花容变色,面色苍白。忙上前对张局长说道:“张局长,给你命令的人可是说的要毫发无损地把人给领回来,我想你不会忘记吧!”关心则乱,任玉妍喊了一道的叔叔,现在也不叫叔叔了,而且语气还有点僵硬。
“老爸,他说啥也是我的好表哥,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张辉一看老爸脸变得黑黑的,心里喊糟,他可是知道老爸脾气的,任玉妍说话之前他可能是半真半假地吓唬石叶,可是叫她这么一将,他脾气一上来可就会变成真的了,忙给他老爸顺气。
王老爷子被孩子们之间的真挚感情所感动,他心里有底,不必担心石叶会受到伤害,所以他没有插言,而是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戏往下发展。
石叶对任玉妍和张辉的表现感触最深,患难见真情,心里暖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一会看看任玉妍,一会瞅瞅张辉,仿似要把他们此刻的表情动作永远地刻在心灵深处。
现在最难堪最生气的是张局长,本想吓唬一下石叶,没想到把小姑娘惹急了,一番话说得他进退维谷,难以下台了。
任玉妍情急之下,不及思索,脱口就把话说了出去,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话说得太直太僵硬了,秀美的大眼睛滴溜转动,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前拉住张局长的胳膊,撒娇道:“张叔叔,玉妍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张局长看见任玉妍露出小儿女般撒娇状,心里一软,“玉妍,叔叔没生你的气,算啦,臭小子这次就放你一马,哼!”他对任玉妍露出慈爱的笑容,语气柔和,对着石叶时脸就变成了洗衣板,语气还横了吧叽的,脸色、语气变化之快,使得王老爷子、彪龙甚至张辉都看得惝目结舌的。
张局长这时才倒出功夫来跟王老爷子打招呼,“老爷子,身体挺硬朗的啊,石叶的事打扰您老静修了。”语气热烈而亲切,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密切。
“身体还凑合,石叶这孩子不错,张局长以后得多加关照啊!”王老爷子笑呵呵地为石叶铺路。
张局长见王老爷子竟然为石叶说话,心里惊奇,暗道:这小子看来一定不俗,能被王老爷子看重的人不多呀!而且还为他劳心费神地铺路架桥的,这待遇好象彪龙也没享受过,他顿时也对石叶重视了起来。
张辉笑嘻嘻地来到王老爷子的身前,规规矩矩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