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是离家出走跟别人跑到一个净是玩具的地方很爽了一通。可被变成驴子之后,却格外思念自己的父亲。
匹诺曹虽然历尽艰险,但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童话。
洪歌也要彻底离我而去,而我却根本没有办法,这是现实!
这实际上是我早就已经知道的现实。从她拒绝和我做爱起,她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她也许只是在等我主动提出来而已。而我,却不敢自己面对这个现实。
是我在自欺欺人。
洪歌,她是对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且身为学生会成员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
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
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豆腐干”的卵蛋。
离婚!
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
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
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是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是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
要么疮发而死,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