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有没有道理,至少对于应试来讲,英语还是重中之重!
在早自习上,姜潇潇从来都是苦练英语口语的。
要知道,现在高考也考口语了啊!
今天也是如此。
“潇潇……那个,不是……姜潇潇?”姜潇潇正念得认真起劲,忽然听见旁边的叶扬天小声冲自己叫了起来。
姜潇潇不理。
“姜潇潇?你把昨天的作业借给我抄一下好不好?”明知姜潇潇八成不会回答自己,叶扬天还是不死心地叫着。
“姜潇潇,就让我抄一下还不行?”叶扬天又叫了一声。
姜潇潇还是不理。
“你还真不理我了啊?”叶扬天长叹一声。
“不理你就不理你,有什么话好讲?”姜潇潇在心里狠狠地说,连个眼神都不给叶扬天。
“姜潇潇……”叶扬天还在叫。
虽然还是不打算理睬叶扬天,姜潇潇却也纳闷了:
一直以来,叶扬天对自己还从没这么死缠烂打过。
没错,叶扬天的眼神总是很讨厌地跟着自己,可自己只要瞪他一眼,他就会忙不迭地把眼神转开;就是找自己说话的时候,也还是吞吞吐吐的时候多,态度从来也不痛快。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再说了,他叶家大少作业也还是抄的,可他似乎也知道这会让自己讨厌,从来没找自己要过——本来,按说同桌之间互通有无是最应该也最常见的。
今天叶扬天怎么改脾气了?
“姜潇潇……”叶扬天继续叫。
“烦死了!拿去!”姜潇潇看周围的同学已经有开始注意到的了,不由得一阵心慌,把放在桌子边上准备交的几个作业本一起扔给了叶扬天。
——姜潇潇坚持了半个月的防线,终于崩溃。
“谢谢,谢谢!”
叶扬天也没料到会这么顺利,姜潇潇不光和自己说话了,甚至连作业都借给自己抄了!
对叶扬天来说,这意味着自己不仅光荣收复了失陷半个月之久的阵地,甚至还一举攻下了一个小山头!
如获至宝般地,叶扬天打开了姜潇潇的作业本,开始了抄袭大计。
昨天,叶扬天只上了三堂课就请假回家了,其中一堂还是体育,根本没必要完成所有的作业,但作业本是从姜潇潇手里拿过来的,叶扬天可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当然要把该抄的全抄下来——哪怕姜潇潇写错了,叶扬天也会照抄不误。
于是叶扬天就忙碌起来了。
姜潇潇嘴里念着英语课文,心思却飘到了叶扬天的身上,她看叶扬天埋头抄得起劲,不由得纳闷。
叶扬天的成绩在班里是中等偏下,可姜潇潇知道,如果叶扬天想要把成绩弄得好些或许也不是太难。
因为叶扬天偏科偏得厉害——这倒不是说他在某一科目上特别出色,只是他的外语差得离谱,考试从来不会及格。
这还不是主要原因,重点在于:叶扬天他对学校里的课程完全不上心,不在乎。
这也是姜潇潇所不能原谅的。
身为叶家唯一的儿子——说白了就是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叶扬天的学习重点早就确定了下来:企业管理、经济经营、国际金融,乃至相关的社会心理学什么的,叶扬天有他自己的一套学习计划。
学校,对于叶扬天来说,只不过是个消遣的地方吧?姜潇潇一直这么认为。
姜潇潇曾经看见叶扬天在课外自习的时候捧着一本柯斯的《法与现代精神》读得入神,当叶扬天合上最后一页以后琢磨了半天,自言自语地说:“老爸叫我看完这本书搞明白柯斯定理和交易成本是什么……咳,说白了不就是行贿的必要性嘛……”
姜潇潇当时只觉得很想哭——自己的努力肯定可以保证让自己在学校的成绩远远超过叶扬天,但那只不过是被叶扬天完全蔑视甚至一开始就放弃了的而已,在那些真正对将来有用的领域上,自己早就被叶扬天远远地落在后面了。
至少姜潇潇知道,在自己考上大学之前,根本没可能去理解叶扬天不经意说出来的那什么“柯斯定理”和“交易成本”是什么东西。
“我是在嫉妒……”这一点,姜潇潇早就承认了。
但同样,当叶扬天照单全收,聚精会神地抄袭作业的时候,姜潇潇的纳闷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在第一堂数学课上课不久后,姜潇潇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好容易抄完了全部作业的叶扬天冲姜潇潇感谢地一笑,递还了各科的作业本,在作业本的最上面,还放着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上写着:
多谢了。你知道,我今天没法找别人借作业,小邢他也没写,而且……我不想让别人再叫我那个该死的外号。
原来是这样!姜潇潇诧异地看了叶扬天一眼,忍不住笑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