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天不在意,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想到叶扬天明明会武却从小瞒着自己,不禁有气,非要拉着叶扬天去武馆里较量一番。
“小邢,我都说了……祖训……”叶扬天看邢师我拉着自己就往外走,这可急了——自己哪儿会什么武术?明明是吕洞宾暗中捣鬼,一下午连试出来的几项“特异功能”还没开发完全呢,哪能和邢师我动手过招?
要是有个万一,跟撞断篮球架柱子似的把邢师我给收拾了怎么办?
“祖训?什么祖训?”邢师我上了倔劲,“你爷爷和我爷爷还打过呢!你看着,叶子,我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满地找牙?那……我现在就找还不行?那什么,咱们还是别打了……你费这个劲干什么……我说,你别拉我了……”叶扬天满脸苦笑,身不由己地随着邢师我往外走。
“刘哥,去我家。”硬拉着叶扬天下了楼,邢师我把叶扬天往宝马车里一塞,冲司机小刘说。
“嗯。小邢子,天哥儿又怎么招你了?看你这一肚子的气。”小刘一乐,发动汽车。
“……没啥,不过刘哥,就叶子这人,他平时招我还少了?”邢师我一愣,倒没把刚发现的“叶子会武”的事儿告诉小刘。
叶扬天都快哭出来了。
“小邢子,你们班主任电话里告诉我,天哥儿今天把篮球架给撞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小刘接着问。
“……叶子自己说是那个篮球架本来就该坏了,正让他赶上。”
邢师我虽然从来不说谎,但并不代表他心直口快到什么都随便乱说,尽管小刘和叶扬天还有自己的关系一直不错,可他毕竟只是个保镖,再者,邢师我忽然想起来,直到现在,叶扬天好像就没怎么说实话,撞断篮球架的事儿,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想到这儿,邢师我投向叶扬天的目光又凶狠了几分。
“哦?小邢子,天哥儿从昨天开始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你是他好朋友,有空看着他点儿。”
小刘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明白邢师我没把话说全,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另一方面,小刘与叶家的关系不浅,也乐于看到叶扬天有几个象邢师我这样可靠的朋友。
在小刘看来,邢师我比早晨遇到的段来全他们几个小混混可实在强得太多了。
“刘哥放心,叶子这家伙就是闯祸,也有我在旁边陪着。”听小刘说得诚恳,邢师我心里不由有些愧疚,这回答非所问,却是实话实说。
“好家伙。”小刘故作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天哥儿,听见没有?少闯祸。”
“我……”叶扬天心说,就看吕洞宾给我身上动的这些手脚,恐怕是少不了要闯点儿祸了……
就这么闲聊着,很快就看见了云山国术馆。
云山是座落在JN市区南部一座不高的小山,说是市区,其实十年前这附近还是荒郊,但房价一直飞涨,有不少开发商看好这块地皮,在短短几年内就建起了无数高楼大厦和居民小区,市政府又乐得顺水推舟,几道优惠政策下来,反让南部成了高新开发区——“云山区”,于是愈加红火,从无到有,倒比老城区要干净爽亮得多了。
顺带着,JN人也都知道,沾上“云山”两个字,似乎档次就高了那么一点儿。
邢家的国术馆本来开在黄台,但这几年JN——尤其是在大学生里——学武的风气很盛,邢家又名声在外,时不常地拿几个国际奖项回来玩玩,这让邢家挣足了钱,于是就在云山区开了一家分馆,干脆直接叫了“云山国术馆”。
云山国术馆是一栋仿古的三层建筑,位置很好,就在云山的脚下,隐没在林荫之中,顺着云山路向外,不出两公里,就是SD大学的云山新校。
“刘哥,就在这儿吧。哦,对了,你先回就是,今天我住在小邢家里。”
“啊?好。”
离云山国术馆还有两百米,一直愁眉苦脸的叶扬天忽然开口让小刘停车了。
“叶子,你要干嘛?”下车后,邢师我莫名其妙地问。
“我去买几本书。”叶扬天往路边一指,是新华书店。
“买书?”邢师我更莫名其妙了,“叶子,这都快晚上九点了,书店可是马上就要关门,你……”
“问这么多干嘛?”叶扬天急匆匆地跑进了书店。
“叶子真出毛病了?”邢师我站在书店门口,喃喃自问。
几分钟后,叶扬天抱着两本书从书店里走了出来。
“给我看看。”邢师我一把抢过叶扬天手里抱着的书本,“《西游记》?《东游记》?你发烧了?”
邢师我伸手去摸叶扬天的额头。
“干什么?”叶扬天往后退了两步,说,“小邢,话先说在头里,我可不和你打架,我今天晚上得看书。”
邢师我彻底晕了。
叶扬天不是那种不爱读书的人,可也不是那种爱读书的,他一向是无可无不可——这倒不是光说读书了,叶扬天对差不多所有事情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