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凭心而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练出一只铁军,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没有太多的选择,因为他手中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的含义。他现在只能从一千五百多号人中挑选合适的士兵。如果梁山上能有十万人,他可以从十万人中挑选自己中意的手下,梁山的人手,还是太少了点。这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能让人接受的事情。
那些决定加入梁山的人已经统计出来了,足有一千七百三十二人,尽是身材高大,体格魁伟的山东大汉。他们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接受林冲的训练。
阮小二和杜迁、宋万三人站在秦风身边,鲁智深则在一旁,怀抱酒坛,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阮小二的表情不是很好,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那些山东大汉。他本想拉些人加入自己的水军的,可被秦风一口回绝了。这些山东大汉都是身强力壮之人,真要是打起仗来,可是再合适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他们收入麾下,他实在是不甘心。
秦风表情严肃的看着训练的士兵,突然扭头看向鲁智深,问道:“这些人多久能成为合格的士兵?”
鲁智深看了一眼下面的大汉,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战争是最好的训练方法。在西北军中,没有经历过战争和训练的新丁被拉到战场上,只要能保证两场战争不死,那他们就是合格的士兵了。西北边军和东京禁军是两个不同的系统,西北军虽然也属于禁军,却是靠血养出来的。至于东京的禁军,平日里也不接战,林教头既然使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想来有什么训练的独到之秘吧!”
秦风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阮小二,淡淡的道:“二哥莫要心急,非是我不重视水军。梁山纵横八百里,若使朝廷大队人马来剿,最先接战的,自然非水军莫属。可事有轻重缓急,若我所料不错,朝廷不日将派大军前来征剿,梁山船只缺乏,多是走舸,水战自然吃亏,所以还需陆上决战。”
阮小二听了,吃了一惊,急道:“朝廷要来人征剿?那我等该如何是好?这梁山上可战之兵不过七百之数,如何是朝廷精锐的对手?这些新丁若是对上朝廷的人马,怕是没等打仗就溃散了……”
鲁智深听了,扑哧一声笑将出来,边笑边道:“阮二哥多虑了。秦家兄弟所说的出兵,非是指朝廷调集精锐人马。梁山虽然洗荡了几个村坊,终是苔藓之疾,非是那等心腹大患。朝廷的那帮大佬才不会调动大军来此。最多是责令济州府出兵罢了。”
秦风点头道:“师兄说得不错,梁山为济州、郓州所管,郓州虽为州府,但兵马不多,再加上那些吃空饷的,整个州府也拿不出多少能战的兵丁,更兼郓州离梁山较量远,若要安营扎寨,需得将大军调到寿张,却又多费钱物,又泄了军情。反倒是济州离梁山较近,从水路可直扑梁山。若我所料不错,朝廷当派济州府追剿我等。”
阮小二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心中也有一股不平之气,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秦风一席话说动,跟着上了梁山。他将心一横,大声道:“哥哥莫忧,我虽然没有十分本事,可凭着一条枪,在数千人中,也能冲上三五个来回,定不让朝廷小觑了我梁山。”
秦风轻轻的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不需如此,我梁山虽然实力衰弱,但也不至于让朝廷那些厢兵欺负到无法翻身的地步。水军终是关系我梁山的生死存亡,只不过此时还没有机会罢了。你放心,日后你终有统帅无敌水师的那一天。”
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敏锐的把握住了秦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他也醒悟了过来,梁山不过是个小地方。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也脱不了强盗这两个字。如果想要改变这个命运,他能做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招安,要么造反。
鲁智深很确定,秦风一定会选择其中一条路。因为他有两位红颜知己,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的爱人考虑。当强盗不是长久之计,便如那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秦风望着那些训练的兵马,嘴角微微上翘,笑意愈发浓了,他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看了一眼那些正在练习令行禁止的兵马,又望向鲁智深,微笑道:“师兄,我曾听人言道你和那九纹龙史进乃是至交好友。我听闻此人在少华山落草为寇。能和师兄交往的人,自然是极重义气之人,我想若是能得他相助,实在是三生之幸。”
鲁智深微微一愣,脱口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若是想收拢那些小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单单将主意打到了史进的身上?梁山附近小伙无数,单单将主意打到那里,怎么也说不过去罢!”
这边阮小二也吃了一惊,秦风一边说朝廷可能要大军前来征剿,另一方面却又要将梁山数一数二的大将派将出去,他究竟打了什么样的主意?
秦风看了一眼阮小二,见他眼神闪烁,微一思量,已明其意。不禁轻轻的笑了笑,将头点了一点。淡淡的道:“师兄,你的心思还是这般精明。我看重的不是史进,乃是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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