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采花贼,你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为首的衙役道:“即使你不是采花贼,你也可能是他的同党,不管怎么样,都先抓回府衙再说。”众人都是知道,他定是不甘心就此白跑一趟,想从色无戒身上出出气,或者找点便宜。
色无戒气愤难当,道:“光天华日的,你竟敢如此胡乱抓人,难道这河南府里就没有王法了吗?”那衙役狞笑道:“等到了府衙,你就会真正见识到什么是王法了。”众人都是不敢苟同,小声议论着,衙役们一瞪眼睛,吓得他们不敢再说。色无戒道:“如果我不走,你又能拿我如何?”为首的衙役一听,道:“哟呵,还怕跟老子对着干,你是不想活了。”走到色无戒身边,左手抓住他的衣襟,右手挥拳就朝脸打去。可不知为何,左手一碰到色无戒的身体顿时便像被磁铁吸住一样,全身不能自主,右拳停在半空,更是使不出劲。全身软绵绵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一样。看看色无戒,依然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其他三名衙役见那领队如此奇怪的表情,都奇怪道:“老大,你怎么样了?”三人一碰到他的身体,顿时便变成了和他一样,全身一软,明显看得见有几道内气在他们四人体内窜来窜去。
四周的都是不懂武功的普通百姓,他们见四各衙役怪异的表现,都是甚为不解,却又不敢大声议论,都在旁指指点点。此时马蹄声声渐渐驰近,一输马车停在了旁边,随着车窗帘掀起,只听一女子的声音道:“小姐,你看那人使的什么功夫,怎么如此古怪离奇?”隔了片刻,只听又一女子的声音道:“你看那四名衙役的内气无故窜出,只在体外互相游走,这一门功夫定是少林绝学《洗髓经》。”
色无戒所使的正是马车中那位所说的《洗髓经》,他全身被铁链紧紧捆住,一时半刻都不能动弹,又见那人挥拳打来,于是意念一动,体内的洗髓神功便自发的使出保护自己。这门功夫,除了少林现今“绝”字辈以上的弟子知道外,其他小徒更是闻所未闻。此时听得外人说出这功夫的名字,色无戒万分吃惊,不禁转头朝马车去观看。顿时欣喜若狂,车中那两位女子却又不是今早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人是谁?只是那两个武功高强的车夫没来,此时驾车的车夫四过五十,看呼吸神态,竟是不会武功。
本来在城门一别之后,色无戒便想再见她们一面,没想事隔不到一天便再实现,心中更是高兴,不禁看着车中那位小姐出神,却自呆住了。
丫鬟令儿奇道:“《洗髓经》?我只听说过少林除了七十二艺外,《易筋经》号称天下不二的神功,这《洗髓经》算得上哪门子的绝学?”那小姐嫣然一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洗髓经》练到一定级别,就可以控制对方的内力,练至顶层时,还能将别人的内气收为已用。连我也是听我二哥说过一遍。他说是一位少林弃徒跟他说的。”令儿恍然大悟,道:“小姐,我知道了,那个人”讲到这里,那小姐向令儿使了个眼色,令儿于是低头不再说话。那小姐又道:“看这四名衙役的样子,那人没有杀他们的念头,只是让他们暂时损耗内力。我们走吧。”
色无戒回过神来,心中念叨着:“少林弃徒?他会是谁?我在少林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有听说过?”突然只听那小姐高声尖叫道:“不要碰他们!”围观的百姓见四名衙役就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儿,都奇怪的的想碰他们的身体。只要他们一碰上,他们一点不会武功,即使色无戒无伤他们之心,他们也会被《洗髓经》所伤。色无戒一怔,瞬间将保护全身各处的真气散去,这样一来,自己身体就会被一股内气击中一样,只见乒哩乓啦数声,捆在色无戒身上的几根铁链顿时被那股内气震断,他自己也硬生生的被震出数尺,好不容易才免强站住,只觉胸口一阵疼痛,险些突出一口血来。
四名衙役缓过神来,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身体都学有些乏力,他们见散落在地上的铁链,以为色无戒要反抗伤人,于是又挥刀向他砍了过去。色无戒见这四人太不知好歹了,如今又有两位女子在旁看着,他什么脸都能丢,就是在女子面前不能,于是动足劲道,心中念着:“别怪我心狠。”
就在双锋欲交之际,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不急不慢的传了过来:“住手。”这两个字讲得并不响亮,却自有一股威慑力,四名衙役只愣在那儿,不知如何。而后听车轮稍许移动,那辆马车驰近,那小姐对着四名衙役道:“竟然是抓错了人,就应该放了他。”婢女令儿不屑一顾的道:“何况凭你们四人,根本抓不住他。”
为首的衙役一怔,另一名衙役凑近他耳边道:“今天同守城的人说,今天有一对主仆女子坐着马车来到洛阳,那姓刁的武官与她们为难,差点丢了姓命。小的看她们俩极你,切勿得罪了。”他声音极低,自然只有那为首的听得清楚。他抬头看了看车中的两位女子,见那小姐正微笑的面对着自己,不知为何却全身起了冷汗,而后点头道:“两位姑娘既然说了,小的们自然不敢不从。”那小姐递过来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道:“那麻烦差爷了,拿去喝酒吧,毕竟都不容易。”衙役呆在那儿,不知是该接了,还是不接好。令儿最是没好脾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