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儿提起,色无戒一路上还真没有想到真情,经这一提醒,又似想到了什么。我答应过真情,要爱她一生一世,为何她离开我一天了,我都没有想起她。接着只听令儿接着道:“不知道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连我都不顾就走了。我看的这个时候,她多半也在想你。”色无戒心道:“难道我哪天跟她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想到这里,竟像是走了神一样。
令儿轻轻的抚摸着色无戒的腿,竟情不自禁的说道:“如果小姐都一辈子带着我,那我就一辈子可以为无戒哥哥洗脚,如果这样,你心中定是乐意死了。打自从我一懂事,我就侍候着小姐,小姐从小就对我很好,她读书也带着让我读书,她练剑也让师父教我练剑。只不过他的哥哥却不怎样,有一次还想……”说到这里,竟脸一红,道:“我怎么变得这么唠叨了,你可别嫌我烦,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可见到你之后,总算跟你讲讲话。”红晕升到了耳角,更是微微自喜。色无戒呆呆的会过神来,刚才全没听进去,只唯唯应诺。
令儿见了很不高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色无戒为难的道:“有呀,有呀,你讲什么?”令儿更是气他不过,只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面前对着一个,心中又想着另一个。尤其是你色无戒,名字就取名这么露骨,不知有多少女子想着帮你洗脚,你哪在乎我这个小丫头。”说话的同时,竟有丝丝泪水流了下来。而后端起脸盆,便朝外走去。
色无戒一怔,只道:“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女人脾气的变换速度,真是让我反应不过来。”越想越觉得令儿这样对自己,明显是钟情与自己,而自己却如此对她,只觉过意不去。也想去哄哄她,也便向伙子要了一盆热水,准备到她的房间,也为她洗一回脚。
刚过得一条走廊,突然听到隔壁屋子里传出一声音道:“帮主,明天我们就要下手了,那使者为何不肯给我们毒药?”那帮主答道:“使者说那毒药危险之极,只怕我们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或者一路上把别人毒死了,闹出事来。”色无戒见这些人正是天恶帮的,知道他们正在密谋下毒之事,也便在窗户戳了个小孔,向里面偷看。只见圆桌旁围着五个人,周围站着五个人。天恶帮主背对着色无戒,马戌梁与武厥面对着色无戒。
马戌梁一个书生,为人却极是小心,只道:“帮主,我们来的时候,看那一男一女很是可疑。那男子双目有神,好似电光一样,走路沉稳有劲,不像是普通之辈。”只听天恶帮主赞道:“不愧是玉笔判官马乐伯的徒弟。”
玉笔判官马乐伯,那不是云南大理玉笔门的人,怎么会加入了恶人帮?一时间心中有所疑问。见天恶帮主提到马乐伯四字,马戌梁的脸色顿时一变,端酒喝了一杯。而天恶帮主便是为难一笑,道:“兄弟可不要怪我,我是一时说走了嘴。”色无戒又是不明,那天恶帮人为何会对一个天恶中的人如此尊重?
只听马戌梁道:“帮主言重了。我根本不认识马乐伯这个人,你提起他来,又于我何干?”天恶帮笑道:“说得对。我再敬你一杯。”往马戌梁的碗中倒了一杯酒,而后对武厥道:“出去看了一下,有什么情况。叫两个人人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武厥怔怔的道:“马大哥也太胆小了一点。”马戌梁淡淡的道:“这次不是过家家,小心驶得万年船,若走漏了风声,恶人帮将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听他说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其他人有所不快,可却都不敢发作。只听天恶帮主呵呵笑道:“说得对,还是小心点好。”而后催着武厥出去看一下。
色无戒见那天恶帮主对马戌梁尊敬成这样子,更是觉得马戌梁非比寻常,见武厥带着两个人出来,赶忙跃起到了屋顶。他的蛇行之术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跃上屋顶有如浮尘微微落后,即使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感觉的到。他将水盆放在边上,又像在白园藏经阁一样,在屋顶上有指头戳出一个小洞,凑近眼睛去看。只见武厥走了进来,道:“什么人都没有,已经夜里了,我看伙计都睡了,哪有什么人。”
色无戒对马戌梁好奇,也便瞧的他更加仔细了,只见他吐气均匀,呼吐一口气隔的很长时间,都说大理玉笔门以内力催发笔劲,能在大理云上自由的书法,可见内力着实不凡。若不是色无戒无声无息的蛇行之术,那能躲得过他的耳朵。只见他耳朵微微竖起,显是在注意四周的情形。恐怕隔壁两间屋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武厥已经说了外面没人,他却还是这么小心,看来绝不能小看了他。
天恶帮主笑道:“这次使者派马兄弟来,可否也带来了波音的解药?”色无戒一听,那马戌梁竟是那称为神教使者的朋友,怪不得天恶帮对他如此尊重。只听马戌梁淡淡的道:“使者没有通过波音告诉过你吗?只要你顺利完成了这件事情,你的波音自会帮你解除。神教也会助你登上中原第一帮派的位置。”
天恶帮主听得如此,顿时喜不自盛,又倒了一杯酒,道:“那真是要多谢马兄弟了。马兄弟既然是使者的朋友,可否告知那使者到底是什么人?”马戌梁瞪了他一眼,天恶帮主脸顿一沉。只听马戌梁道:“你只要服从神教的吩咐就行,其他的事休管。”武厥喃喃的道:“我们舍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