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旌旗,以齐其耳目。三,举斧越,以宜其刑赏。此乃三令。一,中赏罚,以一其心。二,视分合,以一其途。三,昼战,戒旌旗。四,夜战,听火鼓。五,听令不恭,视之以斧越。此为五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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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冷眼横扫了一下站在队列前面,姗姗来迟的四个身穿将军服饰的人发问:“你们几个报上名来,在本部军中是何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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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几个军将逐一报出姓名、职位后,陈君华勃然大怒,喝道:“身为一军统兵之将,竟敢藐视我大宋的军法,在三通聚兵鼓歇后这么久方到达场中。此等行为已经干犯了五申中的‘听令不恭,视之以斧越’。念在你们几个于本帅到此后还是初犯,姑且从轻发落。此后若有再犯,定斩不饶。来呀,将他们几个拿来下,先各杖四十,再革去官职,发回本军为卒,以观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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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陈君华要处治他们的将领,安淮军哗然大噪,那几个裨将、部将更是振臂狂呼。抽刀欲以武力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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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脸色如冰。对在一旁静立的护卫队挥了下手,几声叱喝起自整齐地队伍中,护卫队员们在各哨长地指挥下,边跑边取下已经上好弦的手弩。飞快地装入钢针,迅速地在点将台前布出个弧形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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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在护卫队的阵势布好后,“嘿”的一声冷笑,大踏步走下将台。行到阵前,将手上地短铳朝为首的裨将一指,厉喝道:“你这厮身为一军主将,犯了大错后不思皈皈俯首领罚,还竟敢在本帅面前以武犯禁。哈哈,真是好大的胆呐!可知此举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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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哨长带着四名护卫队员出列叫道:“当面违令抗拒,其罪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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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裨将没想到自己这数月来屡试屡验的做法,今天在陈君华面前再不起作用了。还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挥舞手里地腰刀大叫:“爷爷我与一众弟兄们在盐城出生入死的与贼兵拼命。好不容易才在王统制和同袍们拼死掩护下才逃回这里,没功劳也有些少苦劳吧!就是有些小过错也罪不致死,如今却因来迟了一步而要斩要杀,末将实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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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三个部将和数十个军士也高举兵器大声喝骂,身形移动要朝前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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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照准这个裨将的腿脚部位扣下悬刀,“砰”然大响声中,那裨将“哇”地一声惨叫。丢弃腰刀蹲身抱住双脚雪雪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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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部将和那些躁动不安的兵卒们,没想到陈君华敢在群情激愤中对裨将下手,一时惊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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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森然喝道:“还有敢于抗命妄动者,此人就是他的模样。哼,如此不听号令的骄兵悍将,何能保家卫国。看在你们曾经为国家出力博战过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拿下了,依前令执行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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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是依照刚才定地罪处罚,除了挨上数十杖和革去军职外,几个人都不会有性命之厄,何况面前有那数百人举着手弩虎视眈眈。照陈君华断然用那种能发响吓人一大跳,又可伤人的物事对裨将下手地情况看,一旦自己这些人稍微有所动作进行反抗,这位听说脾气火爆、过去威镇四路的护法军元帅“霸王枪”,说不定真会下令屠杀安淮军呢。三名部将一则是自己不想平白无故地在自己人手上送死,二来他们也实在不忍心让这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同袍兄弟,因为自己几个人干犯了军法的缘故而送命不说,还要背上个叛国作乱的臭名,不但会害掉他们自己,还将连累家人。所以,他们再不敢有所反抗,万般无奈地丢下手里的兵器束手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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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华下令,由护卫队分出几个人行刑、并为那个革职的裨将治伤,完事后方再点选了四个都头破格提为部将。再将原本组编为三个指挥(指挥:宋军编制,每指挥为五百人)地这一千五百军重组,平均分为四个指挥。每个指挥由二百五十名执竹枪,一百四十余个子较为矮小的为刀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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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千五百余人整好队后,方由陈君华亲自对他们讲解、示范竹枪的使用方法,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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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第一天里,陈君华与护卫队不但教四个指挥排出作战方阵,并且身体力行地带他们一起练习队列行动、执枪刺杀,不断为他们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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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宁惟军总算领略到陈君华不但治军极严,而且其本人的体力、武功也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所能相比的。既便是已经战死,以武力在军中树立起威信的原统制王青,与陈君华相较也还相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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