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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正色说:“几位大人,我是个生意人,但我也是一个宋人。我做出这些火铳来,本是用来自卫防身的,是为了保护我和我的亲人朋友生命财产。既然诸位大人对这火铳有兴趣,我就满足大人的要求。但我希望各位替我保守这事的秘密,我实在不想有任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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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拍着胸膛说:“林公子你放心,我们决不会同别人说的。这是有关我大宋国运的大事,只怕保密不严,哪里还会到处乱说!何况我还想和林公子交个朋友,希望得到林公子的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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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的人也都表态决不外传,叫林强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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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大家看杜杲和孟珙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们心中挂念林强云火铳的事,便早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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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手之前,孟珙和杜杲不放心第二天试枪的事,一再轮番交代林强云,叫明天他一定不要失约。直到林强云赌咒发誓地保证决不爽约,方才心事重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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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但愿这两位大人今天晚上能睡得着觉,不过估计他们要想睡得好是很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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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腊月二十四日,阴,平静无风。天气不好,但也还不算太坏,不出太阳无风无雨,虽然不能让衣衫单薄的人得到些阳光的温暖,却也方便穷人们外出,寻找机会赚取些少银钱买米活命。无论多么穷困潦倒,只要还能走动就得想办法弄到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食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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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当时人们所说的“交年”时候了,这一天各家都要用饴糖、米饵,早早做好称为“口数”的糖豆粥用于祭祀灶神,静待灶神享用。只等灶神用完了餐,就烧去灶神的画像送他到天帝那儿说点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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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时末,六位佩刀骑士护着二辆马车,来到北瓦子北面的鼠狼巷黄春玉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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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骑士中有二个人是孟珙和杜杲,会合了在一辆华丽轿车下来的陈六初,一行人走向黄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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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等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的黄家小厮,见这些骑士车马来到,飞跑进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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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等人刚到门前,黄春玉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扫视了一下四外观看的人,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哎呀,三位大人,我等了好久了,是否先进内喝上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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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跟出来的林强云笑着说:“黄先生,你还不明白几位大人的心情?我们还是马上走吧,不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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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杲捋着长须,大笑,点着头说:“还是林公子聪明,不要再耽搁了,我们马上动身,别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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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朝门内一招手,叫道:“张大哥,我们坐车走。”拉着黄春玉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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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对林强云说道:“林公子,我们去城北的‘隐冬园’,那是我一个父辈的产业,现空在那无人居住,只有几个守园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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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一边上车一边回头问:“孟大人,箭靶带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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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看着杜杲安排黄春玉和陈六初坐上另一辆马车,随口回答道:“共带了七个箭靶和四副皮甲,林公子你看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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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孟大人你是要我把带来的弹药都打光么?这可是要花不少钱的呀!”林强云开玩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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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将银钱还给你的,小小年纪就成了守财奴了,将来那还了得?呵呵!”孟珙以牙还牙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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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本忠和四海、金见背了布袋套着的火铳来到林强云身后,说道:“公子,我们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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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对孟珙说道:“孟大人,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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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人六骑,拥着二辆马车顺大街往余杭门而去,过了运河猫儿桥再拐个弯,远远可看见余杭门那高大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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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带来的人中,一骑先行过去与守城门的军卒交涉,当一行人来到城门前时,那名骑士向众人挥了下手,叫道:“我们可以出城了,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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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余杭门,顺西行大道走了八、九里,转入一条稍小的路向北行约一里,来到一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