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你们尽管用。至于铜铁和其他材料么,福建路不够就叫我们各地的商铺大量购买,定要弄到我们够用,甚至有相当数量的存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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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看了静静听着自己说话的吴炎一眼,试探着问他:“吴炎呐,若是以后我要把铁工场搬到北方去的话,你有什么打算,是一起去呢还是要留在福建路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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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炎毫不犹豫地说:“师傅不用这样问,弟子今生是跟定师傅的了,师傅去哪里弟子也一定会跟去哪里,绝不离开。请师傅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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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路谈谈说说,时间过得很快,倒也把坐船的颠簸之苦忘了。天还没有全黑,他们就已经回到自己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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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泉州北上临安的时间定在十一月初八,据沈念宗说那天宜出行、祭祀、动土、上梁和纳彩、娶亲,兆头很好,十分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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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知事翁甫在初六日和新到任的提举市舶使谢采伯、去年孙梦观离任走后由转运判官擢升为转运副使的陈汶等人一起,坐了一回大海舶到海上转了一圈。实实在在的看到用钢弩射出的雷火箭,知道这种箭矢的威力之后,终于答应从甲仗库中调出五具三弓床弩,给名义上属泉州乡役弓手的护卫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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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汶和谢采伯看到如此大的一艘海舶,船上又有这样犀利的兵器可以护得船货的安全,再加上汀州晏梦彪的头陀军随时有往这一带攻掠的趋势。相比之下海路比陆路相对安全了一些。因此也趁此时机提出,把今年本州的课交上供交由林强云由海上运送到临安,并拉着翁甫要他当面下令给林强云,直到翁甫答应回去后立即给付签押文书后,方才放开这位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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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码头临下船之前,翁甫还为自己给林强云多加了一项赚钱既少,又出力不讨好的差遣感到抱歉,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着对林强云说:“贤侄休怪本官多事,实则是贤侄上月回汀州去探得盐寇虚实后,近日又得南剑州传报,建宁、泰宁、光泽、将乐等县俱落于贼手,更使贼势大张,于尤溪城外杀死朝庭将军赵师槚,全歼赵将军所部二千五百大军。两月前刘大人来传诏时,所带史丞相的信也令本官将今年的课交并上供一起速速启送,既是陆路走南剑州不安宁,所以也只有委屈贤侄辛苦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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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甫叹了口气说:“不过,贤侄走时一定要先将本州守城的役丁弓手及‘雷火箭’多留下些,本官自会与贤侄的商行结算所需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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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忙道:“大人不必为守城的事心烦,小侄自会把五百弓手全部留下,并会交给他们足够的‘雷火箭’使用,相信和一千大军及晋江县的三千厢军一起守护,必能保得泉州的安全。只是那‘雷火箭’所费颇多,每支需本钱二十贯,且又造之不易,务请大人在非必要时不可下令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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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甫:“这个本官理会得,不须挂怀。明日记得到州衙来取文书和本官的信,后日贤侄动身时本官就不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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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从泉州衙门出来,林强云按了按挎包,里面装着押运泉州课交上供的通关文书,和翁甫让他带给临安一众上官和好友的书信。一边走一边不由想起上月回汀州的一些事来,他心里真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不能把晏梦彪劝说得暂时安份点,静待时局的发展再图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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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初十日,因为自己护卫队的人手不足,林强云动身回汀州,准备把留在那里的数十位黑风峒畲、瑶两族的人带来泉州,作为自己的护卫队骨干使用。他也想去找一下晏梦彪,和这位曾有一面之识,第一印象相当不错的畲族首领谈谈,希望能劝说他先不要忙着占地为王,带着部下来和自己一起到北方去图谋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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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和沈念宗、陈君华商量后,为了安全起见,与他们两人一起带着每哨扩编为一百二十人的四哨护卫队,共五百人动身回去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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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上杭县一入汀州境内的新泉村,就见这里与去年零乱纷杂的景象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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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里青绿色的稻谷长势喜人,每亩田有望比往年多收一二百斤谷子,田少的人户可以在春黄不接时少籴些粮米,田亩多的也将有些余粮粜给别人,多得点钱添置些农具、衣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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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间开田垦荒准备成为本地主户的客户、田间地头莳草的乡农们,都是喜气上脸,干起活来份外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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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见了双木的牙旗没象去年般的惊慌逃躲,而是站直身好奇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