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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围十多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孙梦观愕然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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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没人出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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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甫伸手在孙梦观的额头一探,发现没有异状,一脸不解地自语说:“不曾发热,没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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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正容对孙梦观说:“我们没想干什么,只是见到孙大人闭着眼背靠椅子,脸上的神色古怪,才聚在周围看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这话要我们问孙大人才对,如何却问起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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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孙梦观的叫声吓了周围的人们一跳,他又闭上眼回味着手上轻松了很多的感觉,好一阵子才睁眼面对翁甫,满面春风地说:“好教翁大人得知,缠绵在本官身上的一种怪病,今天总算被我找到治它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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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甫问:“哦,不知孙大人得的是什么怪病呀,能否说给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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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观伸出双手,让翁甫能看清楚手背上的皮肤,慢条斯理地说:“翁大人请看,本官这双手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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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甫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来,老老实实地应道:“除了有几道似乎是受冻伤开裂的口子外,看不出与常人的手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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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观由于找到了可以医治自己骚痒的药物,虽然还不敢保证这东西对自己的病有多大的疗效,但抹到手上能止痒、止痛却是不争的事实。十分欢喜地说:“翁大人说得不错,我的病就是在这双手背和一双脚背上,数年前,我手脚背上出现很多皮屑,每日都能见到许多细小的皮屑从手背上脱落。一开始脱些皮屑本官也还没做理会,心想这不过是疥癣小疾,稍过些时它自便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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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想起发病时的可怕经历,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别人身上也觉得有点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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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观长长的叹了口气,停下话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润润喉咙,放下酒杯接着说道:“不料,过了不到一年时间,不但手脚上脱落的皮屑越来越多,而且有了皲裂,随之而来的就是既痛又痒的感觉。痛,本官还能忍。痒,却是害苦了本官呐。不去抓挠吧,一时半刻的还可以受得住,时间长了总会不自觉地去抓上几下。哪里知道,这一抓就抓出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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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好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同声问:“出祸,出了什么祸事,后来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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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观想起过去手脚上的那种痒法,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心有余悸地说:“谁成想,手脚上是越抓越痒,越痒却又越是忍不住去抓。就这样越痒越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最后连抓也没法止住这入心入骨的痒,哪个难受劲……哎呀,就好像……就好像……唉,没法说,说法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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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四周的官员中,有一位四十余岁的人,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脱口而出:“就好像有妖邪驱使千虫万蚁上身叮咬,驱不走,赶不掉,杀不死,痒得入心入骨,求生不得欲死无门。我十余年前见过我的亲叔叔也是得了这种病,他是个性子暴烈之人,一时痒得受不了,性起之下用斧头把一只手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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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几乎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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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把自己的手都狠得下心来剁掉?”有人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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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静静地过了良久,人们的呼吸声越发显得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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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观点头同意:“说得不错,只有将手砍下才能止痒。若是我有令叔般的勇气,也会使出此等手段的。后来怎样,可是将手砍掉就好掉,不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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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人叹道:“唉,哪有这般容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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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川惊问:“把手都已经砍掉了,还止不住痒。难道说,这痒传染到令叔的身上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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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官员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不快不慢地说:“我叔叔将手剁掉之时,痛晕了过去,家里的人都忙着为他裹伤医治,他睡了一天一夜还没醒过来,也不见他在睡梦中有以前般抓痒的动作。家里人心想,这下该没事了罢,稍放下了心。那知道大家才一转身走出叔叔的房间不久,我叔叔……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