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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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成对林强云摇头，话却是对阮山娃说：“阮统制，你的心比我坏多了，到了这时还想害死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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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永悄声对林强云说：“不如先把这个姓阮的押到外面，省得他再来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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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道：“不，让他在这里胡说。看他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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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手势示意护卫队员们放开他，转而对那人说：“你不要怕，真金不怕火炼，心里没鬼就过来这里向‘照妖镜’里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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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愤恨地瞪了阮山娃一眼，大步走到林强云面前，抱拳行礼后毫不畏惧地说：“请少主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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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自己神色不变的面容时，不由高兴地叫道：“我是好人，‘照妖镜’里照得清清楚楚。阮山娃，有少主在，你想害人的诡计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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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笑着对他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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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娃没想到“照妖镜”真能照出人的好坏，可以看到那人走出门去，不由大为懊恼，心念一转间，朝同在屋里的雷公和另一个也是统制的人大叫道：“对，我们是受军师的指派，准备拉着少主扯旗造反，可还有雷公的杜运来，他们两个也是和我同一伙的，为什么他们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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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哇的一声怒叫，冲上去一脚把阮山娃踢倒：“我们，你这条狗还敢指认我们？少主，这人心肠太坏，干脆一刀杀了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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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统制杜运来也骂道：“贼心不死的家伙，你到底要拉上几个人为你垫背哪，你那两个老婆和乌珠、乌饭两个孩子，真不知道前辈子干了什么，会摊上你这样一个男人、老爹，他们早晚会被你害得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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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他的老婆孩子，刚挣扎着坐起的阮山娃脸就变了，汗珠大滴、大滴从头上冒出，抬起头用迷茫的眼光看着竹瓦盖的屋顶，抖动着嘴唇喃喃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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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唐大成的指认，再加上“照妖镜”的威慑，九个李元铠的党羽很快就被找了出来，他们的家人也无须再行指认，和他们一起关押在各自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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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天黑得快，众人吃完了晚餐，夜幕就向大地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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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的野菜粥吃得嘴里直发苦，山都也看出恩人没吃多少东西，想来和自己一样对苦涩的野菜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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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着小眼睛，歪头想了好一会，匆匆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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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山都急匆匆地拉起林强云就向外走，嘴里嘟嘟喃喃地说：“山里，‘呱、呱’的好多……好多，‘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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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林强云看他拿了一个松明扎成的火把塞到自己手里，问道：“呱呱？这是什么意思？还要带上火把，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山里找‘呱呱’鸣叫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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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连连点头，把一个装米的长布袋送到他面前，学着林强云的语音应道：“系，系哟，跨滴会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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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沉沉的，山林间一到夜晚就没有白天那么热了，这几天又是翻山越岭的赶路，到山寨后又遇上李蜂头的一伙探子来捣乱，让人烦闷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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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冒出的松烟，不时会向脸上涌来，呛得林强云双眼发红，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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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山都啊，一人走一边好不好。”林强云受不了浓烟的熏燎，只好和山都商量：“你人短，又要走在前面，火把上的烟全都往我脸上冲，怕是等会儿把眼睛熏坏了，连回去的路也看不清呢。到时候你能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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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裂嘴朝林强云笑笑，洁白的牙齿被火把的光线映照得闪闪发亮，默不做声地向山涧另一边指了指，又把右手食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林强云不可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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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了二步，山都一俯身在一块黑石头上抓起一个什么东西。当他将火把靠在身上，用手把那东西的腿折断时，林强云才看清楚那东西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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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蝀！”林强云用力一敲头，痛得“嘶”地一声吸了口气，但他还是高兴地叫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傻入骨子里的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