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文士大约还不到四十,也是长方脸,面含微笑一副敦厚的相貌,腰板挺得笔直的扶着老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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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十个都是孔武有力的健壮汉子,有三个还穿着少数民族虽然很烂,但还是红红绿绿的衫裙,在一群穿破旧武士服的人中显得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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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布帕包头的瑶族大汉挥动布满青筋的双手大声叫道:“你们那什么鸟管事去请我们少主已经好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想霸着我家少主不肯还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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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文士叱道:“盘峒主休得胡言乱语,在少主门外争闹成何体统。再要如此吵闹,便要罚你回山峒去坐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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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峒主吓得一缩头,小声回应道:“六弟平日里惯用坐关来制着我,现在连李四叔也这样。哼,坐关就坐关,只要能把少主接回去,便是再坐上五天的关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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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六弟转头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你说大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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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峒主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右脚却在地上乱画。他忽然听得场中一静,大门方向有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到蓝君清和林强云正走出门,立时又叫道:“好了,好了。总算把少主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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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士看到林强云,眼盯缓步走到自己等人面前的年轻人,哆嗦着嘴唇喃喃说道:“像,和二嫂长得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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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附近老者耳边说道:“四叔,我看他也是有点二叔妈的样貌,可身形和二叔比矮了很多,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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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摇手止住中年文士的话,走上二步拱手问道:“请教这位公子,可是二个月前在瑞金城南小河口的‘五通庙’内,除灭镇压‘五通’、擒获妖道的‘诛心雷’飞川大侠林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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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先对四个向他行持枪礼的门卫还了个礼,然后才拱手向老人回应:“正是在下。不知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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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截住林强云的话,客气地问道:“能否容老朽等人入内,有些不足为外人与闻之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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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一想也是,人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来找自己,且不说是否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凭他的一大把年纪,也该有点儿敬老尊贤的样子。连忙陪上一副笑脸,身形一侧伸手向门内虚引说:“哎哟,是小子疏忽了。老人家、众位大叔,请,请到里面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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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三儿匆匆绕出照墙,林强云忙叫道:“三儿,去把大厅收拾一下,我们有客人来访,叫人煮些茶水送到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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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四叔的老人身体看来很好,大步走到林强云身边,一把拉起林强云的左手,上上下下对他看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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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神态自若地静立,也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位激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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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直到中年文士在他身后拉动了一下衣摆,才放开林强云的手臂,老脸微红地笑着说:“老朽失态了,林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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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院,里面的情况让跟进来的十多个人大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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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见,院中一半左右的地方摆着数十块木板,二十多个女人在这些木板间有条不紊地忙碌。另一边空下的一半,数十个男女孩子则在嬉笑打闹玩耍,大部分孩子的手上还拿着零食,不时掰下一小块塞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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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缓步走过孩子们的身边时,这些孩子都会站起身来,向他们这些人,不,应该说是面向林强云,双脚跟“啪”地并在一起站得笔直,右手掌上举至额作行礼状。就连只有四五岁的小不点,也跟着大些的孩子学得似模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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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强云也会笑着朝他们点头,有时还会停下脚步,做出同样的动作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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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门口,林强云停下脚步,伸手向内虚引刚要说话,山都在大厅里朝外连翻两个跟斗来到林强云面前站定,向他伸出一只手掌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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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见过山都的人看清山都的面貌后,全都吃了一惊,三个瑶、畲族的汉子脱口叫道:“山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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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惊之下,探手就要从衣服内取兵器,嘴里暴喝道:“好个妖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此地来了,敢是欺我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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