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有时也会长不起来;就连养鸡鸭、养猪有时候都会发瘟死掉。老天爷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这些草药永远生长,让你随时可以去收来做蚊香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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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呆住了,失神地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如果明年没有了,我们就做不成蚊香了。老天爷保佑,保佑这草药年年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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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沈念宗回过神来,扯着强云说:“林兄弟呀,都说你是上天派来的神仙,你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就是一时没有办法,你也会想出来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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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念宗满怀希望的表情,林强云也不敢给他太多的奢望,缓缓地说道:“办法呢,有倒是有的,但要我们去做,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饭食。我想,现在就要叫村里人做好准备,把布鞋底的布料用完后,不要再做布鞋底了。除了打铁的人外,全村的人全力以赴做蚊香,以后再把蚊香的加工给别人去做,我们光做草粉和木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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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把想到的办法仔仔细细地给沈念宗解说了一遍,最后说:“叔,在办这些事时,并不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大家多商量,怎么做得更好就怎么去干。另外,做这些事的工钱全部由我来出,到时候大叔按他们做的事付给工钱就是,不要再来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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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喏喏答应着,静静地想了好一会,才开心了一点。说还要去看请来挑蚊香、菜刀到城里的人走了没有,招呼一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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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汀州这里的客家人称其为“大六月”,意思是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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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强云要把徒弟们打成,已经修锉好的钢弩零件全部热处理完,尽今、明两天再装配、调试好几把弓弩以便去接回货物时使用。好在弩臂早做好了上百个存放着,经过两个多月阴干,已经可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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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去了后,林强云到打铁棚交代几位徒弟再多打制一些箭镞和钢针,并让其他闲着的人立即刮削一批箭杆。心想:“看来真是要把这个打铁工场搬到长汀去才好,这横坑村就留来专门做蚊香,或是专门生产蚊香的草药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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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回前院准备进屋换衣服,林强云就看到沈念宗跌跌撞撞地从门外冲进来。沈念宗一把抓住林强云的手,结结巴巴地说:“强云,兄弟们……挑货……的兄弟们……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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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云一惊,急忙问:“挑货的人出了什么事?快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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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平静了一下,说:“我们送去县城的货被人抢了,有四个挑夫被打伤。若不是他们年轻力壮逃得快,连命都可能会丢掉。唉,这都怪我,这几个月每次都有人护送的,就是今天,我鬼迷心窍的想把人留下来多做点蚊香,叫他们不要去护送,想不到偏偏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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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云生气地说:“这还了得?!我的家门口都敢来抢!在那里被抢的?是多久的事?抢劫的有多少人?有什么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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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刚出谷口就被抢,挑夫刚逃到木工场,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听说有三十多人,有刀、矛等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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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云杀气腾腾地恨声说:“你马上去把归永叔他们叫来赶上,我先走一步去抢回来。虽然蚊香和菜刀值不了几个钱。但此风万不可长,一定要抢回来。哼,如果要动手,我决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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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云匆匆走进屋内,再出来时他肩上挂着长枪,腰挂短铳匆匆朝谷外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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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二里多路,转过一个山脚,看见前面半里一伙人挑着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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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追渐近,相隔十多丈时,林强云边跑边叫:“前面的人不要走,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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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回头看到只有一个人追赶,俱都不由奇怪地想道:这人是不是疯了,竟然一个人就敢追来夺取被劫的货物,完全不把自己这三十多个人放在眼里。这个人不是胆子特别大,那就一定是个白痴。一齐停下脚步,持着棍棒刀矛面向林强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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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看他们已经停下站在路上等着自己,改奔跑为大步,一面调匀呼吸一面抽出短铳慢慢地走到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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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三十多步,林强云站住对他们仔细打量,见这伙人大多衣着破烂、面有菜色,而且手持的武器中,大部分是扁担、棍棒,真正说得上是兵器的不过五六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