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较别人敏捷些吧。至于打虎,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而是利用手中的火器,碰运气将老虎打死罢了。”林强云自然不会把自己害怕的事情说出,只将听到野猪叫声,在机缘巧合下打死老虎的经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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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里的人又似凤儿般把猎枪听成红缨枪,特别注意把它说成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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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对林强云所说的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火铳”两字时更是大感兴趣,问道:“火铳,这是什么东西,竟然一下就将老虎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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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拿起靠放在三儿椅子边的猎枪,送到林岜面前说:“叔父大人请看,这就是打死老虎的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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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伸手接过火铳仔细地察看,两位参军也围上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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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把双管铳,两根外径六分、口径三分,长约四尺的黑铁管并在一起。后部加了一尺长分余厚的铁套,用铜焊住,连同一些样式古怪的铁制机关一起镶嵌在木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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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站在林岜身边,指点着火铳的各个部位解释。最后说:“这火铳要先装入火药子弹,再扣动扳机使击锤打到子弹尾部引发火药将子弹打出,就可以击中所要打的东西。假如子弹做得好的话,在三百步内可以将二三寸厚的木板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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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将火铳交还给林强云,低头沉思了许久,脸上渐渐地严肃起来,放慢了速度正容说道:“我曾在兵部看过‘武经总要’,依稀记得我朝有数种火器,却没有这样的火铳。这火铳是贤侄做的么?做出一把同样的火铳需要多长的时间、多少钱?还有其他的人知道火铳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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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暗自思量:“哎哟,这事怎么跟他说好呢。这时代连刀都没有加钢打制,哪里能找得到无缝钢管啊,想做成这样相同的双管猎枪,门都没有。但又不能对他讲真话,就是讲了真话也没有人会相信。总得有一个说法让他听,能够蒙混得过去呀。这可怎么办?还是真真假假的告诉一点,所要花的钱多说些,让他想叫我做都没有太多的钱,省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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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半晌才说道:“做倒是小侄做的,为了做这把火铳花了近一年。同样的火铳是没有办法做成的了,因为仅有的一点材料都为了做这把火铳用光了。不过,简单一点的单管火铳还是可以做的,每支需用二个多月,大约要三百两的银子。据小侄所知,火铳的事除了横坑村的人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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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听完林强云的话后,默默地思索了许久才郑重其事地说:“各位,这火铳之事关系十分重大。别怪本官说得厉害,它若是传到金国去,轻则影响到贤侄安危,甚至所有知道这火铳之人的性命;重则直接关系到我大宋朝的存亡和百姓的生死。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沈先生,你回去后务必交代村中的人,一定要保守火铳的秘密,不得泄露。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忽视。稍后我会给你一纸密令,由你任庵杰村的保正。若有发现故意将火铳秘密泄露的,你可相机处置,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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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林岜这样说,都明白事态严重。沈念宗也郑重地承诺:“大人请放心,在下回去后一定会妥善处理,保证不会再有人谈论,也不会有人将这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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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觉得话说到这也就够了,转过话题向林强云问道:“对了,贤侄说是本州莲城县林坊村人,这里的事情办完后是回家去么?还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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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小侄家中早就没有亲人了,回不回去都是一样。小侄会打铁的手艺,承沈大叔看得起,答应小侄可以在横坑落户,开一间打铁铺。叔父大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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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插口打断林强云的话:“且慢,落户的事你不必担心,休说是在横坑了,就是在本州的任何一处落户,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为叔会叫人为你办好一切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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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岜目注林强云,诚恳地问:“贤侄啊,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做事呢,本州正好缺一位弓手都头,若是有意的话,为叔即刻就保你这汀州总都头之职。或者,贤侄若是愿意到军中为国效力,我有一位世交的子侄,也可以说是朋友,在大军中任职,正需要像你一样的勇壮之士,可以将你介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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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没想到这位叔父大人这样看得起自己,都头,那不就相当于当官了吗。但,自己是当官的材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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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边想着,口中吱唔道:“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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