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云自知帮不上手,便站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家宰剥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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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会儿功夫,林强云就发现几个正切剥棕熊的人,手上拿的虽然是铁制的刀具,但看他们使用起来很吃力,连割带锯的,显然是刀子不利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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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从后腰上取出匕首,送到陈归永的面前,说:“归永叔,你试试这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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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永正埋头要切下熊掌,毫不经意地接过匕首,像用自己的皮刀一样,用力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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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一刀下去,一下子就将大碗粗的熊掌切下一半,连那坚韧的掌筋都有近半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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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陈归永大感惊讶,他想不到这柄小刀竟是如此锋利。将匕首举到眼前,仔细地察看起来。口中说着:“咦!?这是什么刀?竟然这般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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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同切剥棕熊的人听得陈归永的话,都停手直起身看着陈归永。一人问道:“归永,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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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永举起手中的匕首,对众人说:“你们看,这把刀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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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有人随即说道:“除了小而长,样子有些特别外,看不出什么不同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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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永一只手把着熊臂,另一手把匕首比在断了一半的熊掌上,说:“你们看清了,看看这刀有何不同!”说着用力一刀顺着骨缝朝下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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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见这一刀下去,那只粗大的熊掌应刀而下,直落在地,切口整齐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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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看得众人悚然动容,都没有想到这样一把不起眼的小刀,竟然是如此锋利。其中一人问道:“二哥,这刀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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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永答道:“这是林兄弟的,他刚才拿给我用时,我还没有在意,等一刀就切下近半个熊掌,我才知道这是一把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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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一齐围了过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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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上,这刀子与其他的匕首没有什么不同,单刃的匕首全长尺三,刀身宽约一寸二分,背厚一分余。硬木镶制的刀柄占了六寸左右,一块细长的铁片做成护手。刀身略弯成微小的弧形,刀尖朝刀背方向挠起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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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伸手接过匕首,翻动着仔细察看。只见整条弧形刀刃的近一分左右,有一条隐约可见的细纹,刀身打磨得光亮如镜,刃口部分闪闪发着青光。口中说道:“果然好刀、果然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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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宗将匕首交给身边的另一个人,说:“你们都拿去见识一下,看完了大家赶紧做事,我们要早点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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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花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将棕熊剥了皮,切割成数十块。沈念宗连那熊下水也不肯放过,叫人拿去小溪里洗净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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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用山藤绑扎好熊肉,挂到刚做成的竹扁担上准备动身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的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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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不久,他们回到横坑村。这一路回来,十多个人就着昏暗的天光,最后一段路又是摸黑挑着担子走在山林间的小径上,全都累得够呛。连林强云在内,每个人都挑有百余斤的熊肉,就连三儿都挑上七、八十斤。只有凤儿的担子轻一些,但也挑了五十多近六十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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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一阵纷扰,沈念宗高声吩咐,要各人挑回的熊肉等都先放到各自的家里。然后带着林强云回到自己家中,匆匆地安排他洗浴进食后,安顿在一间空房内睡下,便也自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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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稍为宽大的山谷,坐北朝南,纵深四里左右,横向最宽处有五里多,到谷口收窄至宽约五十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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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二丈多宽的山溪,通过山谷正中蜿蜒曲折流向谷外,将山谷切成两半,还另有三条更小些的溪流汇入山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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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溪水深仅二尺,水中一群群二三寸长的小鱼悠闲地上下游动,不时还有一两条跃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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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路沿山溪西岸,从谷外通到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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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小溪两岸从谷口一直到后部的山下,是一片宽约三里,深二里余平坦的缓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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