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只有六十来人,而已方有数百的兄弟,贾洪刚以为能轻松干掉这些人,哪知道情况截然相反,刚刚交上手,己方的兄弟就被人家砍倒一片。
“他妈的!”眼看着谢文东坐上汽车,贾洪刚可急了,他边向前挤边高声叫喊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掉这些北洪门的杂碎,杀掉谢文东!”时间不长,他已挤到双方交战最激烈的中心。
贾洪刚站在南洪门的人群里,一手捂着脖侧的伤口,一手LING刀,眼珠乱转,寻找出手的机会。这时,他看到一名黑衣人侧身对着自己正与一名己方的小头目交战,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向前靠了两步,猛然出手,一刀砍在哪黑衣人的后背上。
扑!锋利的刀刃撕开黑衣人的衣服,在其背后,划下了一条接近尺长,深可及骨的大口子,那黑衣人痛的一咬牙,应是一声没坑,下面快速一脚,将面前的南洪门小头目踢开,随后反手一刀,直取贾洪刚的脑袋。
想不到对方如此凶悍,在受了自己一记重刀的情况下还能反击。他毫无防备,仓促的急忙向后仰身,可惜动作还是稍慢了半步,脑门被开山刀的刀尖划到,顿时间,他脑门多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流淌而出的鲜血将他的脸都快染成红色。
“啊——”那黑衣人不依不饶,大声怒吼,抡刀又冲过来,周围的南洪门帮众又惊又骇,纷纷尖叫出声,出到阻拦,扑,扑,扑……只是眨眼工夫,那黑衣人至少挨了十数刀,浑身上下都是口子,可既便如此,仍咬牙硬冲到贾洪刚近前,手中开山刀向前一递,直刺他的咽喉。
看着满身是血,如同鬼一般的黑衣人,贾洪刚心底生出丝丝的寒意,不敢抵其锋芒,抽身而退,沙,黑衣人的一刀擦着他的肩膀而过,但刺完这一刀后,黑衣人的身子也已支撑不住,跪坐在地,贾洪刚还想上前去手刃对方,可是此时又有数名黑衣人咆哮着冲杀过来,几把开山刀挂着劲风,向他身上的要害猛劈,猛刺。贾洪刚心中一颤,不敢大意,双手持刀,小心招架,当啷啷,随着一连串的铁器碰撞声,几把开山刀被他硬生生的架住,可是没等他抽出机会反击,对方的进攻又来了,而且一刀快过一刀,皆是奔他身上的要害招呼。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贾洪刚完全可以一战,但是现在他额头被划伤,虽然没有大碍,但要命的是流淌出来的鲜血一个劲向他眼睛里淌,如此一来使他的视线大受影响,咬牙与对方又战了几个回合,贾洪刚一个没留神,胳膊上又被挑开一条口子,他忍不住痛叫一声,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他调整的时间,数把开山刀呼啸而来。
见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贾洪刚无心恋战,急出几刀,随后抽身后退,一直退到己方阵营的后方才把身形稳住。这是在看贾洪刚,其模样其实一个狼狈能形容。额头上的大口子,将他的脸染成血面,脖子上的伤口仍在向外汨汨地流淌着鲜血,胳膊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却极深,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贾洪刚一退出战场,南洪门人员都没了主心骨,加上众多的黑衣人异常凶猛,实在抵御不住,整体阵营都在慢慢地向后撤。
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水,贾洪刚边急促地喘息边观望战场上的形式,看着黑衣人在己方阵营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而己方的兄弟却如草芥一般成片的倒下去,他呵暗咧嘴,同时心中又十分不解,不明白北洪门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前后两拨人的实力差距会如此之大。
如果他知道前面那波是白家人员,而眼前这波则是血杀组织的成员,心中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问了。
学啥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整体配合默契,单兵的作战能力也强,而且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均衡,那些较弱的人员早已在训练和实战中被淘汰掉,而留下来的,都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也是为什么血杀一旦出现伤亡谢文东会倍感痛心的原因所在。
随着血杀及时赶到出手援助,谢文东、格桑、袁天仲、褚博等人顺利撤走,坐上面包车,第一时间赶回医院。
谢文东离开医院时,虽然有伤,但却能谈笑风生,精气神也倍足,可是回来时却是满身的鲜血,人看起来也已奄奄一息。
经过院方的全力抢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谢文东总算保住性命,出了手术室后又被送到了加护病房,有医生和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
谢文东阻击贾洪刚的增援,导致他身受重伤,但他的这次冒险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其回报是据点被东方雷一举拿下,而据点外的南洪门伏兵则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前后夹击之下,全面溃败,就连带队的头目于大鹏也被三眼生擒活捉。
而另一边,任长风阻击那伟一众虽然算不上轻松,双方也各有伤亡,但却没让对方跨过雷池一步,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至于去袭击北洪门据点的周挺那一拨,则遭到文东会的猛烈反击,周挺好胜,本打算与文东会硬拼到底,可好在与他同来的尤兵足够冷静,看出对方实力不弱,己方的二百人根本占不到便宜,强拉着周挺撤退下去。
南北洪门在上海的第一次大规模火拼就在一方坚守一方撤退中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