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看到已忟的接应,孟旬心中喜悦,一块大石头也算放了下来,到了南洪门的车队近前,刚要下车,手机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一张打开的。"孟旬,现在回头还来的及,不然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得完蛋!"
听着张一紧张急迫的口气,孟旬气乐了,这个张一,倒是执着得很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敢跟随自己到九江,一路上并未动手,此人倒也不坏。
想着,他正色说道:"张一,我倒是该劝你,你现在应该立刻调头回湖口,不然,就算我不想动你,柴兄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话,他不再多言,把手机挂断,下了车,笑呵呵地向南洪门阵营内走动。
此时,柴学宁一众已经等侯多时。
看到已方的车队与北洪门的车队首尾相连而来,他心中一颤,暗道萧方所说果然没错,孟旬确实预谋不轨!心里这么想,可脸上没有任何表露,见孟旬走向自己这边,他含笑迎上前去,在孟旬面前站定,笑道:"孟老弟,你这是被北洪门打来的,还是被他们送回来的?"
孟旬没想太多,耸肩说道:"这群北洪门的人不知是死活,硬要跟在我的后面,我也没办法。"
"哦!"柴学宁大点其头,心中却暗在骂,孟旬,你简直当我是傻子,如果你不和北洪门串通一气,他们会跟你一起来九江?除非脑袋里灌水了!他强压怒火,没笑硬挤出笑,双手背于身后,身子向前倾斜,低声问道:"孟老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北洪门帮众呢?"
"这里是九江,当然是由柴兄做主了!"孟旬客气地说道:"既然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看咱们也就别客气了,将他们留在这吧!"
"恩!有道理!"柴学宁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我看,你就和北洪门的兔崽子们一起留在这吧!"说话间,他背于身后的手猛的伸了出来,在其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无预兆,对着孟旬的小腹,恶狠狠的便刺去一刀。
孟旬和柴学宁贴得很近,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手突袭,不过,跟随在后面的南洪门人员可都看到了,众人无不惊呼出声,脱口叫道:"啊?孟哥,小心!"
他们这时候再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孟旬的头脑虽然精明无比,但身手太差,反应速度也慢,听到手下的兄弟惊呼声,他虽然意识到不好,可具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只听扑哧一声,柴学宁这记黑刀刺得结结实实,孟旬只党风得小腹一阵巨痛,接着,身体里的力气好象被急速抽空一般,两腿发软,已站立不住。
"啊……"他惊叫一声,踉跄而腿,后面的南洪门帮众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尖叫道:"孟哥,孟哥……"
孟旬张大嘴巴,先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上面,整个刀身都已没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只剩下刀把露在外面,鲜血将衣服染红好大一片,看罢,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柴学宁,结结巴巴地说道:"柴兄,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柴学宁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狰狞和暴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背叛社团,背叛兄弟,串通北洪门,现在又想致我于死地,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孟旬,今天就是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的死期!"说道话,他将手一挥,指点前方,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杀,将这些叛徒以及北洪门的兔崽子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倒。下面人可不管那么多,也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自家兄弟,上面有令,他们只管执行。柴学宁这些手下一拥而上,抢开片刀,如同下上猛虎,对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孟旬手下人员下了死手。
这不是争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孟旬手下本就不多,本以为看到自己人前来接应处境终于安全了,哪知道对方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一时间,这群南洪门的帮众都被打蒙了,许多人练刀都没拿出来,还在愣愣的发呆的时候就被砍到在地。
数名南洪门的干部拼死拖着孟旬,仓皇向后面撤,同时惊骇地叫道:“孟哥,你怎么样?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人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哎呀……”
孟旬此时已心灰意冷,眼神中透出绝望,自己为社团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想不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讽刺得很。他任由手下人拖着,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没说,一是他已没有力气,再者也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南洪门的干部拖着孟旬向后跑,那里比得上追兵的速度,时间不长,十数名柴学宁的手下追上前来,见孟旬还没有断气,十数人齐齐呐喊,抡刀上前。
一名大汉见跑不了了,他对左右众人急说道:“你们带着孟哥快走,我上去顶一顶!”说这话,他急步上前,伸开双臂,将那数十名人拦阻,大声叫道:“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赶尽杀绝,我们到底那里得罪你们?”
“孟旬是叛徒,你们也是!”
“叛徒?我可以指天发誓,孟哥和我们都终于社团,绝对没有背叛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