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帮的人确实来了,三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
离好远,东心雷已用望眼镜看得清清楚楚,三辆汽车的外型与灵敏的描述一模一样,他打个指响,对下面人沉声说道:“点子来了,大家准备!”他话音刚落,树林里‘喀嚓’声响起一片,人们纷纷把手中的枪拉上膛,打开保险,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紧盯道路尽头的方向。
同一时间,等越南帮的汽车进入预先设定的路段后,北洪门分别在道路两端设下路障,所有的机动车辆及行人,只管出,不许进,如此一来,长达三公里左右的路段成为直空地带,路中空荡荡,静悄悄,别说行人和车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三辆面包车接近东心雷等人埋伏地点时,似乎也感觉不对劲,大白天的,公路位置又不是偏僻地带,路上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呢?汽车速度减缓,车里的人也在小心观察周围的情况。
“老雷,动手吗?”任长风见三辆面包车越来越近,有些沉不住气,右手紧紧握住刀把,转头小声问道。
东心雷可算是将才,在北洪门内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他微微摇了摇头,冷静道:“等他们再靠近一点的。”任长风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但握住刀把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虽然已方埋伏在先,但越南人的凶狠是有目共睹的,那个人体炸弹到现在都让任长风心有余悸,对付不要命的人,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任长风紧张,东心雷又何尝不是,他表面平静,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嘭嘭嘭跳得厉害。
在枪战中,再高的武艺都是没用的,一颗毫不起眼的流弹就可能要人毙命,想生存下来,除了经验和超群的反应,最主要还是看运气。
北洪门这百余人大多都空了防弹衣,一各个看起来身材臃肿,匍匐在树林的草地中,屏住呼吸,看着路上的三辆面包车,两眼瞪瞪得溜圆。
当面包车开到距离东心雷等人不足五米的距离时,他大喝一声:“开火!”顿时间,树林中的枪声响起一片,如同爆豆一般,分不清个数。
只是瞬间,第一辆面包车被打成了马蜂窝,车体上都是黑窟窿,门缝中滴滴答答流出血水。
“杀啊!”两名北洪门弟子一手拎枪,一手握着手雷,向面包车冲去。
刚到近前,从破碎的车窗里伸出一支枪口,哒哒哒,一排子弹喷射出来。
那两名北洪门弟子的冲杀声变成惨叫,颓然倒地,其中一人胸前的防弹衣被子弹打穿,鲜血汩汩冒出,躺在地上,撕声裂肺的嚎叫,另一人更惨,子弹正中脑门,关个头盖骨被掀掉,当然就没了呼吸。
东心雷得得真切,他经验丰富,立刻把对方使用的枪认出来。
他叫道:“对方手里有AK,大家小心!”AK的安全性或许不是很高,经常出现卡壳,但威力绝对是超强的,在如此近的距离,防弹衣根本挡不住AK射出的子弹。
东心雷刚喊完,第二辆、第三辆轿车车门一拉,从里面跳出五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手里都端着AK,其中四人躲藏在车后向树林还击,另外一人边躲子弹边向第一辆面包车蹭。
东心雷冷哼一声,向后面退了退,躲葳在一棵老树后,伏在地上,架起事先准备好的狙击枪。
对方那人已到了第一辆面包车车后,由于有车体阻挡,从东心雷这边看不到他的准确位置,但通过准镜,能看到对方的双脚。
“嘭!”东心雷果断的扣动扳机,那人惊叫一声,摔在地上。
透过车底,那人也看到树林暗中的东心雷和那黑洞洞的狙击枪枪口。
他仰面躺着,咬紧牙关,强忍住痛,侧头想要还击。
嘭!又是狙击枪特有的闷响声,子弹精准地打在那人拿枪的手腕上,手掌不自然地弯下去,腕骨已被子弹打碎。
这人又是一声痛叫,利用瞄瘃镜,东心雷清楚看到对方扭曲的脸,还有那布满死灰的双眼。
那人似乎已经绝望,但东心雷却没有再开枪。
看到同伴受伤,四个正还击的越南人又有一个飞速跑过来,想把受伤的同伴拉走,可是刚到近前,突然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低头一看,脚脖子上出现两具血窟窿。
“啊……”这人痛呼出声,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想支撑起身体站起来,可很快,那条腿的脚腕也被打穿。
接连倒下去两人,越南人变得更加疯狂,手中的AK像火龙一般,盲目的将子弹一梭梭打进密林之中。
越南人向来善于打丛林偷袭战,可此时被人家偷袭,他们也想不多更多办法。
他们疯狂的还击对北洪门造成一定伤害,有数人被流弹击中,庆幸的是都非致命伤。
时间不长,三个越南人把口袋中的弹夹全部用光,但却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而是从腰间拔出军刺。
这种军刺呈三角形,不适合砍劈,但是要被其刺中,所造成的伤害是惊人,伤口极难愈合,如果得不到急救,人很容易会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