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叛变了!”看着康奈尔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弗纳尔郁闷得直想去撞墙,本来他刚才会替这个知识分子感到悲哀呢,以为这老头子这一次是铁定要被炒鱿鱼了,可谁知就一转眼的功夫,这位爷爷就从自由派转成保皇派了,这……这什么人呀!
弗纳尔气得牙根咯吱咯吱直响,却又不能拿这两人怎么办。说到底那科研中心平时的确连他这个名义上的总裁也是不允许随便进出的。康奈尔在那里拥有着划地为王一般的特权,这是生物科技公司成立以来就立下的老规矩,弗纳尔虽然一直看康奈尔有些不太顺眼,却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就算康奈尔变成了保皇派弗纳尔也不是很担心,毕竟自由派的主要力量还是来自于董事会,只要那几位董事能保持住立场,始终和莫一凡打对台戏,那么莫一凡就绝对无法在这里站得住脚,如果莫一凡不想自找难堪的话,就得乖乖的交出管理权来,滚回到中国去,等着年底的利润分红就得了。
反正正主都已经走了,弗纳尔也就没心思去招待桑妮和何新,随便敷衍了两句,叫了两个负责业务的工作人员来陪着,他就立刻匆匆而去,准备再专门给每一位董事通一通气,下午的董事会,务必要让莫一凡下不来台才行……
何新和桑妮两个人都不懂法语,留在这个鬼地方又没什么人理他们,实在是郁闷得够戗。而中午的招待宴会上。何新还闹出了一个小笑话,当他看到侍者端上的一盘大号地蜗牛时,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一转身就哇哇在吐起来,搞坐陪的那些人好不厌恶,一个个脸色铁青,可又偏偏不好说他什么,弄得整个儿宴会不欢而散。
原来何新这厮一不怕、地不怕。就算是碰到老虎狮子的,也敢上去较量较量,可是却偏偏就是害怕蜗牛这种看起来根本无害的小东西。
这病根是从小时候就作下的,那时候他父亲带他回大陆老家里探亲,把他扔在祖父那里足足半年之久,这小子到也不寂寞,那时候年少顽皮,往往趁着家里大人外出的时候。就和村里一些比他大的孩子一起到乡下田间捉田鸡、捉蜗牛吃,而这些小孩子又哪里会自己来煮饭作菜?他们捉来了这些东西,往往就学人家吃火锅,弄了一个电饭锅,烧开了水,把那些田鸡扔进去用白水煮,而蜗牛就简单得多了,往往是用牙签把蜗牛肉挑出来,在开水里一涮。然后在自己的碟子里沾点儿盐巴,就可以吃了。
还别说,这种简单的吃法还正好弄出了一个原滋原味来,比起大酒店地厨师做得是别有一番风味。孩子往往都吃得兴致高涨。再把家里的酒偷出两瓶来一起干掉。
不过当时的何新年纪小个子也小,跟着几个大孩子一起混吃混喝也罢了,偏偏吃蜗牛时翘着脚也看不到电饭锅里,于是每次就那么夹着蜗牛肉在锅里沾一下,也不管沾没沾到里面的沸水,随后就把鲜嫩的蜗牛肉沾点儿盐吞下。
有一次大概是孩子们捉到的蜗牛太少了,彼此间抢得一塌糊涂。他急起来居然连嚼都没嚼就咽下肚去。结果过了没多久,就觉得嗓子里痒得要命。拼命咳了几下,居然吐出几条活蹦乱跳的蜗牛来……
中午宴会的时候,莫一凡和康奈尔都没有出现,自从他们两个钻进科研中心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消息。弗纳尔说科研中心里地那些人全都是一帮疯子,一搞起研究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那都是常有的事,象今天这种情况他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如果不是何新深知莫一凡的身手有多么恐怖,估计都会以为莫一凡是被那些科学狂人们给煮了吃掉了。
嗯哈……这家伙一身的谜团,也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以外,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象这种怪胎,正是那些科学狂人的最爱,要是能把他解剖了,估计有许多人都会不计一切的代价。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神农生物科技公司的七位股东先后来到了公司,没有一个迟到,也没有一个缺席的。这是他们早就和弗纳尔合计好地,既然是要打对台戏,那就不能让莫一凡在这方面挑出什么毛病来。
可是眼见开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而莫一凡这位新任的董事长大人却仍然不见踪影,这一来那几个本来就打算找别扭的董事大人顿时就把脸沉得坠到了脚面上了。
桑妮心中焦急,不停地拨打着莫一凡地卫星电话,只是那边却一直提示着已关机,根本就打不通。她担心莫一凡会有什么危险,窜缀着何新闯到科研中心里去看一看,何新被说得也开始心慌起来,心想莫不是这人还真地被人给解剖了。
正当何新拿不定主意时,莫一凡却突然出现了,好家伙,大家一看表,整好是下午三点整,连一分、一秒都没差。而那位康奈尔博士却没有和他一起出现。
莫一凡大摇大摆地走到会议室最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看,见除了公司的七位董事以外,还有公司高层的几位管理人员也全都在场。凡是在这里有座位的人,都是公司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尽管他们并不是公司的董事,但是不管董事会做出了什么样地决议,最后还得靠这些人来执行下去,所以一般地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