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什么恩怨,也应该找他父亲本人算帐,我一向认为光头兄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汉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可不象是光头兄行事的风格呀!”
光头闻言黑漆漆的脸上居然难得地泛起一丝红色,随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莫兄弟,你不了解我和她家里的恩怨,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也希望莫兄弟不要管这件闲事,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可是她父亲那只老狐狸现在每天都龟缩在家里不出来,我一个人人单势孤,想要直接找上那个老狐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无奈之下也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办法了!莫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但是……还是请你别插手这件事了!”
莫一凡轻轻摇了摇头,指着郑海薇说:“虽然我和她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哥哥一样的看待,那么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别人这样子欺负……光头兄,放开她,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光头坚定地摇了摇头,反而把卡住郑海薇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又手握着枪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沉声说:“这两天雷子追得我很紧,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莫兄弟,哥哥我很佩服你,可是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让步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置身事外,要么等着被我打开枪打断一条腿……你自己选择吧……”
莫一凡轻叹了一声,伸手指着光头手中的那把枪,说:“我说光头兄,你连枪的保险都忘了打开,又拿什么来打断我的腿呀?”
“什么……”
光头虽然明明记得自己早就打开了枪上的保险,但是见莫一凡说得如此确定,仍然还是不由自主地低头向手里的枪看了一眼。
枪上的保险果然是开着的,光头略微松了一口气后,随即便意识到莫一凡一定是在耍诈。
他恼怒之下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细不可闻、却又快若流星的声音传来。
“咻——”
一枚纤细若发丝的毫针在光头一低头的瞬间,已如夜空中闪过的电芒一般,深深的刺入了光头的腕肘之间。只这一针,光头的整条右臂便在瞬息之间麻痹得好象一条石头柱子似的,再也没有半点的知觉。
“嗨——”
当莫一凡毫针出手的同时,郑海薇虽然还不是很清楚莫一凡要如何对付光头,但是却本能地意识到这是自己脱困的唯一时机,立刻清叱了一声,猛地一个回肘侧劈,用的居然是空手道中的高难度动作,“蓬”的一下,打在了光头已毫无知觉的胳膊上,顿时将光头手里的枪远远的砸飞出去。随后又跟着飞起一脚高抬至头顶,一个漂亮的重劈挂从上至下,直向光头的面门踢去。
光头骤然间吃了一个大亏,心中虽惊却丝毫不乱,枪飞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郑海薇闪电般地缩回左手将右腕上插着的那枚毫针拔掉,同时微微弯腰弓背侧头,大喝一声以肩膀硬接了郑海薇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