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辆草绿色的三菱帕杰罗越野车上下来的,正是杜三儿那小子。
杜三儿大大咧咧地走到吴永成跟前,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儿们,你行啊!哥儿们这才走了多长时间呀,你就又爬了一格啦!不简单啊!不是文老爷子出面给你整的吧?!我可是知道你家的那个老泰山,铁面无情、六亲不认的啊!他怎么这一次开窍了?!别是文丽帮你哭着、喊着,求告来的吧?!”
“去,你小子胡说什么哪?!”吴永成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你小子别有人没人的瞎说。
杜三儿这才扭头和岳岚书记他们打了个招呼:“岳书记,我和你们的吴县长从小开玩笑惯了,你们别见怪啊!”
岳岚笑着说:“呵呵呵,你们小哥俩儿聊吧。我们就回去了。杜老板,咱们回到永明县再见。”
“岳书记,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在省城跑腿的话,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吴永成再次和岳岚和朱东升、团县委书记白玉握手之后,挥手告别。
“三儿,咱们也得分手了”
送走岳岚他们永明县的几个领导之后,吴永成转身对杜三儿说:“你回北京的时候,路过我们省城时,到团省委来找我。咱哥俩儿再好好地聊一聊。现在我们还得跑几个县、搞一点基层调研。”
杜三儿一把拉住吴永成:“别价啊,哥儿们,怎么一见面你就赶我走啊?要不这样吧,我也跟着你们跑一遭,我还有事请要对你说呢!”
吴永成又好笑又好气地说:“我说,我们下去是工作,你不到永明县去看一看你们的那个煤矿,你跟着我像个什么样子啊?!”
“ 那煤矿又不是我们一家的,你们永明县不也占着一半的股份吗?我至于操那么多心吗?!”杜三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再说了。我还不相信有谁胆子那么大。敢黑军队的钱?!吴永成,你们下去搞你们的调研。我呢,说不定下去在哪个县,又能搞到什么发财的好门道呢!对了。我可是告诉你啊,我这次是去广州呆了一段时间,我还遇到我的那个小师姐了哪?!”
“你到广州去干什么了?谁是你的小师姐啊?”吴永成一下子被杜三儿说得给愣住了:这丫的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什么小师姐了呢?!
杜三儿一只手举起来,指着吴永成说:“看、看、看,你这是什么人哪?!你那会儿不是楞让我叫那个小丫头片子什么小师姐吗?!怎么自己就能忘记了哪?!人家这会儿可是还没有忘记了你啊!”
“三儿,你是说你在广州见到冯霞了?她跑到广州去干什么了?!她现在还好吗?!”吴永成猛然一把拽住杜三儿,急切地问道。
“你看你这个出息劲儿?!还是厅局级领导了呢?!怎么一听到自己相好地音讯,就这么沉不住气了?!你手下地那帮子人可还在远处看着咱们呢!”杜三儿现在反倒卖起关子来了:“走,到我车上去,咱哥儿俩一边走一边聊。”
吴永成不能拒绝杜三儿抛出的这个诱惑。只好答应让他也一起陪着自己下乡去。反正下面地县里也不会在乎多出杜三儿这么一张嘴来,也说不准还真的给别的县,拉过去一笔什么方面地项目投资呢!
杜三儿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平时和他相跟着的李晓军,被他直接给扔到了永明县招待所了。
吴永成示意梁州地区团地委书记杨绍峰的那辆车前面先行,他自己坐到了杜三儿那辆三菱帕杰罗的副驾驶座上,自己带着的那辆皇冠车则跟随在最后面。
吴永成一坐到车上,就觉得**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伸手下去,却摸出来一个黑黝黝的物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三儿,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个大哥大呀?!”
“啊呀,你可当心呀!这可是好几万块钱的东西,怎么就给你坐到**下面了?!”杜三儿慌忙宝贝似的,从吴永成手中一把抢过来:“你老土了吧?!什么大疙瘩。人家这是最新研制出来地手提电话。也叫移动电话。
唉,农民啊。什么世面也没见过,还是什么厅级领导干部哪?!我看你典型的就是一个土包子农民。”
晕!吴永成差点被杜三儿的这句话给恶心死!
什么破玩意儿呀!不就是老古董似的一个手机嘛!还当宝贝似的,我哥儿们再怎么说,也算是穿越过来的人,前世里见过的那五花八门的手机多得不计其数了,你还敢取笑咱土包子?!
你不就是拿着一块一斤半的黑疙瘩吗?有什么狂的?!到了这里连一点信号也没有,也就是能拿着摆摆谱了!
“这是你这次去广州搞到地?”吴永成一时不好意思开口马上问杜三儿有关冯霞的消息,只好没话找话拿这个大哥大说事。
“是啊。哥儿们本来是到广州去看一看还能搞到什么好的生意,结果在广州军区,还真就碰到了一个熟人。嘿嘿,也是你们的同学,你猜一猜是谁呀?!”杜三儿一边驾驶着车,一边冲着吴永成做了个鬼脸。
广州军区他能遇到谁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