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篇调查报告,我想办法给你改一改。把文中那些鲜明地观点和倾向去掉,就变成一篇实事求是的调查文稿。然后发到我们地内部刊物中。新华社那边我们也有工作上的联系,我让那边的同志也登到他们的内参上。咱们这样做,只是如实地反映农民们现在外出打工地这种情况,至于最后怎么定夺这件事情。还是由上级地有关领导们来说话。你说这样行吗?”
“嗯,四姐,那也只好就按你说的这种办法了。”吴永成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大为感慨:形势造人,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啊!短短几年的时间,政治上的敏感性、处理事情的干练,已经远远不是当初自己能罩住的了。四姐这么处理这件事情,也算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相对而言。比较合适的一种办法了。
作为内参和她们单位的那些期刊,虽然说不在社会上公开发行,外界地影响力不这么大,可它们却都是省部、甚至于中央高级领导们决策的参谋,所能发挥的作用。远远不是那些公开的媒体所能代替的。
自己虽然也想想为民请命。可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他还没有迂腐到用自己地政治前途。做为这件事情地所付出的代价。
曲径也是一样可以通幽境地嘛!
这么一想,吴永成马上就感到了一丝不踏实:他前一段时间曾经也把这篇文章投寄给了J省日报,不知道报社对这篇稿子是这么处理的。既然现在的大局势这么不利于农民工们,那就得想办法赶快压下来,真要是给发出去了,自己眼前的局面,可就有一点不怎么妙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赶快采取行动。
“四姐,你们这里的电话可以打长途吗?我有一些事情,问一问咱们J省的报社。”现在马上是赶不回去了,只能先委托个人,看看清形怎么样。
电话倒是很顺利地打通了,吴永成一会的工夫,就和自己以前熟悉的那位省报记者张建生联系上了。
不过,张建生是报社新闻部的,而吴永成写的那篇文章属于报社理论部处理。两者之间还隔着一层哪!
张建生也挺够意思的,马上就在电话中答应,帮着吴永成打听、打听这件事情。如果稿子还没有排版的话,尽量帮助他压下来。
最后两个人约定好,今天下午吴永成到了J省L市以后,再联系。
“四姐,我一刻也不能呆在北京了。我得马上坐飞机赶回咱们J省去。”放下电话,吴永成着急地告诉他的四姐吴永丽:“二姐夫和三姐来一次北京也挺难得的,就让他们玩几天再回去,我就不等他们了。”
“五儿,你路上也不要太着急了。他们回来自有我照应的。”吴永丽当然明白吴永成这么做的紧迫性,站起身就送吴永成出了她们单位的大门。
下午两点多上班的时候,吴永成已经赶到了J省报社的大门口,在门口的传达室登记以后,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张建生的办公室。
此时,张建生也早已等候他了。
“ 吴县长,那个事情可能有点不妙。”张建生一见吴永成的面,也没有多余的寒暄话:“你的那篇稿子,半个月前就已经被送到省委宣传部领导那里了审阅了,可能是其中的一些观点和现在上面的有关精神存在着冲突。昨天报社总编室接到有关领导的批示,要把你的那篇文章,放到争鸣栏目中,在全省展开一场大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