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牢骚,就说明你现在肚子里对我们的意见大着呢!”任力书记笑着用指头点着吴永成说:“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要不然憋在肚子里,气出什么毛病来,那可就不能好好地工作了啊!”
“ 任书记。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今天我见到你和吕专员两个人到了我们永明县的时候,以为领导们是看到我们这一段时间做出了不少成绩,专门下来慰问、表彰我们来了。那知道一见面,吕专员就给我们来了一个黑大人唱戏,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就狠狠地训了我和岳岚同志一顿,这换作任何人估计也很难接受。”吴永成在任力面前,也不隐瞒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直截了当把自己当时地心里活动说了出来。
此时吴永成见任力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但随之。他话题就来了个急转弯:“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你和吕专员肯定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专门跑到我们永明县,来收拾我们两个。这说不准里面还有别的缘由。所以我就专门跑到你这里,想再次聆听、聆听领导的教诲。”
“呵呵呵,你这个家伙,是专门到我家来打探虚实的吧》还说什么聆听教诲?!”任力书记脸色为之一亮,被吴永成的话逗得仰头大笑了起来。
吴永成见自己的良苦用心,被人家任力书记识破,脸上没有一点尴尬之色。也陪着他自嘲地笑着。
“ 小吴,你这一次猜得不错。这里面是有一点缘故。”笑声停息以后,任力书记望着吴永成,字斟句酌地说道:“省委一些领导对咱们梁州地区的工作,感到很担忧。我和吕专员今天就是从省城回来的时候,顺便转到你们永明县的。到了今年年底的时候,也可能我地工作,也要有一点调整。”
什么。任力书记要被调走了?吴永成听到任力这么一说,对于他前面所说的,倒没有这么放在心上,可后半句却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地中枢神经,他不由得脱口而出:“什么,任书记,你要离开咱们梁州地区了?为什么?是不是受了我们永明县的牵累呀?!”
在吴永成的影响中,任力在他前世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快就上升到副省级的领导岗位上,看今天任力的种种表现,也不像要升官的迹象。你见过谁就要被提升了,还整天价黑着一张脸,好像人们谁欠他几万块钱似的啊?!看他说话地语气。也闹不好是被调整到不如现在位置的地方去。
“那倒不是。你们永明县自从去年换届以后。整体上的各项工作,一直就在咱们梁州地区也是名列前茅。我就是沾不上你们的光,你们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我这次可能的调整。”任力书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今天上午省委分管党务的副书记张克同志,把我和吕国强专员叫到省委谈话,首先肯定了我们梁州地区今年的整体工作,不过,也指出了一些不足,那就是在今年我们梁州地区在经济工作的发展上面,存在着一些偏颇地地方,就是今天下午吕国强同志和你们谈到的,光注重了抓经济工作,而忽视了对政治思想工作的加强,以至于在当前中央三令五申呼吁防止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泛滥的关键时刻,你们永明县的县委副书记王彪却出现了那样的一种情况。而且张克书记还严厉批评了我们地委在处理王彪同志的问题上,惜情护面,只是不痛不痒地给了他一个留党察看的处分。
这个错误主要也是因为我耳根子软地缘故,当时我就向张克书记做了自我检查。”
吴永成听到这里,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奥妙:吕国强原来是从省委纪检委常务副书记的岗位上下来的,估计一直就与分管党务、纪检的省委副书记张克联系紧密。这一次在处理王彪地问题上,任力书记迫于原来梁州地委老书记地情面,不顾金春书记和吕国强的反对,强行给了王彪一个重新做人地机会,也让吕国强抓住了把柄,直接就利用这个王彪事件,把任力捅到了分管党务和纪检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张克那里去了,至于这件事情是金春、还是吕国强捅上去的,现在看来也不重要了。
官场之中的权利之争,那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
“任书记,看来还是有人在利用王彪的处理决定,在背后给你下毒手啊!”吴永成感叹地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事实就摆在那里了。只要把任力从现在的这个岗位给搞下去地话,吕国强这个专员,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梁州地区的地委书记,那可是说话一言九鼎的一把手的位置啊!而空出了一个位置的话,下面的地委、行署的其他领导们,也能依次上位。
“ 王彪的这一件事情,那倒也不是导致我这一次调整岗位的直接原因。”说到这里,任力书记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点燃一支香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接着说:“张克书记还说,今年以来。咱们梁州地区在发展乡镇企业方面,也存在着发展势头过快,有人为拔高、拔苗助长的趋势,没有按照正常有序地规律来发展。不少县为了自己小集体的经济利益,大挖一些国有企业地墙角,而直接损害了国家的大局利益,已经有不少的同志,把情况都反映到省委了。其中。张克书记还特别就举了你们永明县的一个例子。你们永明县是不是聘请了尖山铁矿的一个副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