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通的农民,你呢,在村里的小学给孩子们每天上几节课,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有咱们的孩子,一家三口人乐乐呵呵的、无拘无束的,那该有多好呀!”
这会儿吴永成的脑海里,马上就出现了一幅现代版的“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画面。
“嗯,门前再种上一片菊花,吃饭地时候,我再给你烫上一壶酒。你就能醉醺醺地口中念念有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不是呀?”文丽闭着眼睛。促狭地继续给吴永成描绘他心中的“桃花源”。
“对呀。那种生活就很不错的。”吴永成地眼睛瞟向了窗外黑乎乎地远处,似乎那里就是自己向往的地方。
文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男人的那副神情,心疼地说:“五儿,我看你是这几年太累了。要不这样吧,等我出院以后,干脆我就调到你们永明县去工作。这样两地分居的,对你精神压力呀太大了。我不想看到几年以后你就这样消沉下去。你还这么年轻。工作上继续这样做出成绩的话,我相信将来你的成就,不会在我爸爸之下的。 ”
好家伙,文丽你对我的期望值也太高了吧?吴永成被文丽说得有点晕晕乎乎了:你家老爷子那是谁呀?那算不上国家领导人,也能勉勉强强挂个边了,你以为那种地位地领导层次,光是工作做得出色就可以的吗?!那得天时、地利、人和一齐古脑全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那才有那么一点可能。
别看吴永成是一个有着先知先觉二十年的穿越之人。对于文丽所说的那种境界,他可从来没有敢试着去想过。
看来文丽同志也是个“望夫成龙”的好同志呀!为了吴永成以后工作上的进一步发展,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事业,甘愿放弃省城这样的优越生活条件,跑到永明县那鸟不拉屎地穷苦地方。去照应吴永成的日常生活,还真是肯付出一切代价的。
不过,吴永成可不想让文丽这么做,那样的话,他可就欠文丽一辈子还不完的情了。虽然他们之间是夫妻。这种牺牲也太大了。
“ 呵呵呵。文丽,我也就不过是那么一想。你可千万别有那个调到我们县来工作地念头。”吴永成朝着文丽赶忙摆手:“你学的专业就是经济管理。到了我们永明县来,你能干些什么呀?难道想在我们的国营企业中,也当个女强人,还是说想把我这个县长给干下去,你要鸠占鹊巢?”
“我干嘛下去非要当什么女强人呀?”文丽撇了撇嘴,嘲笑吴永成说:“你以为我没有见过官呀?你那个县长的职位,我还瞧不在眼里哪!你们那里不是有中学吗?别的课程我不敢打包票,可我地英语不错,给你们县当一个英语教师,说不定还是蛮合格地。我呀,到了那里以后,每天下课就回到家里,给你早早地做好饭,也省得你饥一顿、饱一顿的瞎凑合。咱们以后有了孩子呢,我就每天能给他辅导作业。这种相夫教子地贤妻良母,还不是古人一直倡导的吗?!”
“打住、打住!咱不说这个话题了。”吴永成连忙打个篮球场上“暂停”的手势,他可真害怕文丽受了这次的刺激,直接扔下省城她的工作,跑到永明县来委屈自己:“文丽,你可千万别有这种念头。我可不想看到我们的文丽同志,在永明县呆上几年以后,整天闲的没有什么事情干,变成了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
“去,你才是翻闲话的长舌妇哪!”文丽娇嗔地瞪了吴永成一眼,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了。
经吴永成这么一说,文丽心里也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一想万一她真的调到永明县工作,过个三、五年,她真的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像她在小说、电影中看到的那些家庭妇女、小市民们的形象,文丽就不寒而栗了。视的时间刚到,吴永成的妈妈就和他的四姐吴永霞,端着一个保温桶进来了。
“文丽,好闺女,快点趁热把这个鸡汤喝了。这是你几个姐夫昨天来的时候,特意从咱们村带来的几只老母鸡。”吴家妈妈今天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妈,我、我早晨不想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你让五儿喝了吧。”文丽看见老太太满脸的笑意,不由得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歉意,自己不小心给老人心上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可老人还是像疼亲闺女一样疼自己,眼泪不觉间又流了出来。
“傻闺女,这鸡汤是妈专门给你炖的,喝了对身子可是大补呀!五儿他一个大后生家的,他又不坐月子,喝的哪门子的鸡汤呀?来,闺女,少喝一点!”吴家妈妈把保温桶内的鸡汤,倒到了一个小碗中,端着来到了文丽的床前。
“文丽,妈今天早上四点多就起来给你炖鸡汤了,喝了吧。你这次就跟正常的坐月子也差不多,营养跟不上哪能行哪?”
吴永成随手接过母亲手中的鸡汤,用小勺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劝文丽说:“文丽,来,我喂你,为了你的身体早点好起来,就当是喝药了。”
“去,我又不是小孩,还用你喂呀?!”文丽不好意思得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赶快从吴永成手中接过了鸡汤。“丽丽、丽丽,你怎么了?要紧不要紧啊?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呀?!”